大祭司的每一天都很忙碌,即便不忙碌也需要修炼,不过几息的时间,就调整过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初七并不明白主人的眼神代表什么,见主人要起来了,也顾不上自己只穿着亵裤,爬到主人身后,开始帮主人整理衣物。
“……初七?”沈夜感到身后的动作,几乎第一时间以为是谢衣要捣乱,然后反应过来,皱眉问。
“主人稍等。”初七满足的帮主人整理,又熟练的束上腰封,准备帮主人戴上属于大祭司的饰品。
腰封束上了沈夜才明白过来,不禁新奇,好在徒弟伺候师父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他也没感到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配合着,享受初七的服侍。
不过一会儿,层层叠叠的大祭司服已然穿戴齐整,沈夜细细算来,初七所花费的时间,比他自己动手还要快上一些。
感受一番,身上并无不适之处,松紧正好,而且或许是因为这是徒弟第一次完完整整伺候自己穿衣的缘故,心中颇感愉悦,竟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见此初七的眼神亮晶晶的,发现主人心情好的他,伸手拿了床头柜抽屉中的梳子,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中的期待却多到快要溢出来了:“是否要属下为主人篦头?”
沈夜一头卷发打理不易,素来是自己动手,忙起来了就以术法代替,闻言正想拒绝,转身就看到初七眼中的期待,一顿,若无其事的又转身,前往木椅:“随你,对了,把衣服穿上。”
初七很自然的给主人那句话之后补了“别着凉了”四个字,抓过破军祭司服就往身上套。
本来动作因本能还算熟练,可穿了一半之后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以往的劲装,动作慢了下来,反而不会穿了,又不想麻烦主人显得自己没用,只得闷声与衣物较劲。
然而破军祭司服虽因谢衣性格活泼的缘故没大祭司服繁复,也不是那么好穿的,坐在木椅上等爱徒前来为自己梳头的沈夜,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去,就见到破军祭司服套了一半的初七。
破军祭司服的袖口较大,初七正是与它较劲,前襟因袖口还未弄妥当的缘故凌乱着,举目望去只见如同上等白玉铸就般的白茫茫一片。
其上微微突起的锁骨使得它看起来有几分像雪山,可却没有雪山那么刺眼,而是玉一般的温润,仅仅是看着就觉得触感一定很好。
“……你啊。”沈夜一怔,没明白过来初七在做什么,又结合对方的动作,以及自己等的那些时间,不由得无奈,起身走去,接手初七未完成的事情。
“主人……”初七茫然望去,身为主人的利剑,竟连一套衣服都搞不定。
沈夜收到爱徒茫然又带了些无助的眼神,犹疑着伸手轻轻拍了初七的脑袋,轻笑着低声喝到:“专心!”
“是,主人。”心中升起的点点,对于自己连衣服都搞不定,委实太过无能的想法顿时散了开,专注的看着主人的动作,认真学习破军祭司服的穿法。
对于沈夜来说破军祭司服的难度根本不算什么,一边观察着初七一边动作,没想到因为初七的神情太过认真,竟是一时忘了要教初七穿这一身衣物,几下就给初七穿好了。
看看初七露出的些许不明,沈夜心软的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咳,无妨,这一身确实不适合,待今夜本座赶制一件便是。”
初七努力忍住不翘起嘴角,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虔诚的抚上心口行礼:“多谢主人。”
“哦?只是多谢?”沈夜见初七的动作,虽感到动容,更多的却是想逗一逗对方,遂勾起嘴角欺上前去开口说道。
脑中因主人的反应而空白了一瞬间,初七缓缓眨了眨眼,盯着主人的眼睛:“属下为主人所有,一切听从主人吩咐。”
差点反被逗弄的大祭司动作微僵,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是初七像是看穿了一样,也不后退,再次行礼,真挚的与主人对视:“属下甘愿侍奉主人左右,成为主人的利剑与护盾。”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