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禹尊打开后座门,见苍小豆蜷缩成了一团,像极了受伤的兔子,他钻进车内,覆在了她的身上。
“暖暖,我们到医院了。”
苍小豆顺势搂住了风禹尊的脖子,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前,“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因为我而受伤害,我今天害了小麦,也差点害了你。我是不是就不应该亲近任何人,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受牵连。”
“怎么会这么想?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知道吗?”风禹尊温唇抵住了她的脸颊,竟是如此的冰冷。
“如果我不认识小麦,不知道他的痛苦,或许我是真的无法拯救他,但起码他能在煎熬之中安全的活着。”
“可是小麦跟我说,回到麦氏家族的六年,没有你的支持和鼓励,他或许早就因为受不了那样的煎熬而彻底结束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才感恩你,为了维护你而奋不顾身。”
是这样吗?苍小豆垂下眉眼去思忖。
“你要相信小麦的坚强,他是一定不会有事的。更要明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他醒来,不仅有关心他的老师,更有为他担心的母亲和哥哥,今后他不会再孤孤单单。”
“嗯!”
“那我们就进去,陪着小麦的母亲和哥哥,一起为小麦加油。”
“好!”
伴在风禹尊的身边,有他的温柔话语,有他一记眼神,苍小豆便能感到无比的安心。
但愿自己的存在,不会给他带来多余的烦恼,不会让他痛苦,不会让他感觉疲劳。
等苍小豆和风禹尊赶到急救室走廊处,医生正好推门出来,询问,“谁是麦克利的亲属?”
“我是!”宁林惠和麦克文纷纷抢答,一起上前去,“我是麦克利的哥哥,这是我们的妈妈。”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宁林惠本就低沉的嗓音,此时因为沙哑,都快要无法发出声音来了,“我儿子他没事吧?”
医生揭下口罩,冲宁林惠笑笑,“您儿子他吉人有天相,断裂的肋骨没有伤及内脏,所以没什么大碍。”
“太好了,太好了,我儿子没事了,阿文,你听见没有,医生说你弟弟他没事。”宁林惠喜极而泣,抱着麦克文一个劲儿的叨叨。
麦克文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他不会有事的。”表现得再淡然,眼角却也默默淌下了泪来。
苍小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膛里,她拉着风禹尊走了回头路。
“不过去吗?”风禹尊问道,苍小豆摇了摇头,“现在正是让宁林惠好好表现和弥补的时候。再说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间,去喝杯酒压压惊吧!”
“干杯!”马路边的大排档,苍小豆横扫一桌子的菜,这才想起点了酒,倒上一杯。
自顾的碰了风禹尊的杯子,然后一杯白酒直接灌进了喉咙里,“哎哟喂,真难喝,火辣辣的烫喉咙,没滋没味的,还不如馊水口味的啤酒……”
“噗嗤!”风禹尊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白酒和啤酒的味道,不经意便笑出了声音,突然间又被苍小豆给捂住了嘴。
“不许笑!”就一杯白酒的功夫,苍小豆已经打起了酒嗝,“旁边那些阿姨大妈已经如狼似虎的盯着你很久了,你再笑,她们就要扑上来了。所以不许笑,要笑就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帅晕我都没关系。”
这股子小认真的劲头,严肃的口吻,红扑扑的脸颊,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喝醉了说的醉话。
然而他喜欢,喜欢看她在乎和紧张他的模样。
于是风禹尊抿起了嘴,中肯的点头,哼哼道,“听你的,我不笑!”
“好好说话,不许卖萌!”
“不卖萌!”
“也不许耍酷!”
“不耍酷!”
“你看看又卖萌了,啧啧啧……”苍小豆抬手,晃晃悠悠好容易捏到了他的脸,“太帅了,帅得没边!你说我怎么就能把你给睡了呢?”
是有点醉了,否则她才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呢?”风禹尊握近了她的手,反问她。
在她的心里,是如何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