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玩儿了一会儿,陪着老岳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下的热点问题。何芳已经把房间给收拾好了,轻轻拉了下李云峰的衣襟,说:“感觉有点儿累了,今天不走了,咱们就住这里吧。”
李云峰爽快地答应了。回到房间,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拿出钱包,掏出一千元钱,递给何芳,说:“老婆,给,这几天你也辛苦了,这点儿钱你拿去买双鞋吧。”何芳把钱拿在手里,说:“哟,今天大老板回来了,还知道给我发福利了。好啊,不错,以后坚持啊。对了,钱是哪儿来的?”
“收都收了,还管哪儿来的?真是马后炮。分城区工商局的领导给的,这不要曝光他们,他们找了领导,把事情给按下去了。”李云峰说着,把钱包装进了口袋,把外套又挂回到了衣架上。他生怕何芳发现了钱包里剩余的一千块钱。
“人家为啥要给你钱,是不是好处费啊,没问题吧?”何芳说。“有个狗屁问题,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放心吧。”李云峰说。
何芳把钱收好,说:“要说,你们来钱可真是容易,人家专门送上**门来。听人说,是不是有记者专门吃这一路?”
李云峰抱着孩子,晃悠着,孩子的双眼已经轻轻合上,即将进入梦想了。
“有,他们专门搞负面报道,整天盯着哪儿有负面新闻,他们便一拥而上。你没听说过,早前,有个煤矿出了问题,大批记者赶着去领红包?哎,新闻记者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李云峰说。
何芳把小褥子铺好,说:“行了啊,别说别人了,就你,不也是收了人家的红包吗?”“那性质不一样!”李云峰反驳说。
“怎么不一样?”何芳从李云峰怀里接过孩子说。
“我这个是已经爆过光了,而且基本已经处理完毕,他们不给红包,也就这样了,如果给了红包,那也是白给。他们就不一样了,那些专门吃这一路的真记者、假记者们,平时根本很少第一时间联系新闻,而是整天抱着电脑,没事儿就浏览着那些主流都市报和网站,一旦发现当天的报纸或者网站刊登了哪个地方的负面报道,他们就会把稿子一复制,摇身一变成了他采写的稿件,然后,拿着稿子,就和被曝光的单位联系了,那边如果就范,肯定多多少少要出点儿血,要是不予理会,那不好意思,稿件就给你刊发出去,继续恶心你。这些记者,那是不劳而获,是跟着老虎后面专门吃“腐食”的。”李云峰说。他的身边就不乏这样的同行,他们大多盘踞在都市报社,生活潇洒,出手阔绰,主要是来钱比较容易。
何芳把孩子放到铺好的被褥上,轻轻盖上被子。然后说:“你啊,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横竖都是收红包,有什么不一样的,自命清高。”
“那可真是有很大区别的。至少,我已经让事实呈现在了大家面前,这点儿钱,只当就是给了他们一些教训。他们呢,收了钱,就不顾什么新闻事实了。有时候,举报人的线索,没有解决问题,到成了这些记者发家致富的手段了。不过也好,让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奸商出点儿血,也长长记性。”李云峰说。
何芳推着他到了门外,说:“你今天去隔壁小屋睡吧,这张床,咱们仨睡一起,肯定有点儿挤得慌,还是我搂孩子睡,你自己睡去吧。”
“你看你,都赞助你一千块了,连睡觉的权利也不给……”说着,李云峰已经被推到了客厅。
李云峰和老岳父坐到了沙发上,一起看了会儿革命历史电视剧。老岳父一直感叹当年革命老一辈浴血奋战、英勇杀敌的气魄和精神,再说说最近新出的几起贪腐案件,忧国忧民地说:“哎,我们当年共**产党打天下,战争年代,枪林弹雨,缺吃少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