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诸位同志,这几天里,外交部已经做了许多解释说服工作,目前看来已经有了一些效果,德国方面的态度明显已经有所松动,本人以为,只需假以时日...”时任国府外交部部长的王宠惠拿着一份文件诵读到。.s.
“可以了!外交部的努力我已经知道了,也看到了。”蒋中正皱着眉头止住了外交部长的报告。
“这次的问题很严重,我希望大家都要有清醒的认识。在这件事情上,我本人是有责任的。现在英国人和法国人封锁住了边境通道,限制了我们的物资流通,而前线各战区的战事又频遭挫折,局势糜烂至此,本人实在是愧对先总理的嘱托。”说至此处,蒋中正确实是有感而发,眼角渗出了点点泪花。
“委座,此事只是因一些误会所引起,德国本土相距本国太远,沟通上或许有些不便,在下认为只要解释清楚,德国人必会与我尽释前嫌的。再讲德国也没有拒绝与我们交涉,布伦博格元帅并没有取消行程,等到元帅前来之后,委座大可以亲自与其沟通,相信偌大一个欧洲列强,不至于小气到这种地步。”
说话的是曾经的心腹钱大钧,是个极其有能力的幕僚,是蒋中正手下难得的文武都能有一手的全才,可惜此人有个贪财的弱点,是个雁过拔毛的狠角色,胆大包天到了极致,去年因为私分了购买军火的特别经费而踩到了蒋中正忍耐的底线,最终却也看在多年侍奉的苦劳上,只革了职却没有查办。
这一次蒋中正实在是被逼的没了主意,这才想起了这个心腹的好处来,于是把他从成都重新提溜回来,继续任命其在侍从室行走,是否得以官复原职,还就得看他这次的表现如何了。
钱大钧只是一个贪官,不是一个蠢蛋,他知道这种机会稍纵即逝,哪还不知道要牢牢把握住,在这几天他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绞尽脑汁想把蒋委员长的托付完成,只要帮着这位领袖渡过这道难关,不但有机会重回核心,更可能就此一步登天,就像坐在自己身边这个狡诈的混蛋。
“慕尹兄的话确实不错,校长,职以为事已至此,只能多下功夫,投其所好,让德国人感到满意的话,说不定还能将坏事化为好事。您看过了职部交上来的调查报告,这次德国人派遣来的不是一般的飞行队,其实是德国空军最重要的试验飞行大队,相当于军官教导团这样的特殊单位。而且据我们的调查,这支飞行队是由那位德国元首亲自下令组建的,一直受到德国元首的密切关注,里面的每一个飞行员都受到过德国元首亲自的接见。”戴笠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在座各位同僚大员的反应。
“这岂不就是天子门生,怪不得德国人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王世杰惊呼到。
“原来如此,这次我们真是错了。”
“一时不慎,竟然得罪了如此一尊大神。”
“这叫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更应该说是祸从天降,谁会想到德国人的一个小小的护航部队,竟会有如此背景。”几位参事与侍从官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少人还夸张的做出了一副枉然大悟的表情。
“一群脓包混蛋,装的倒很像。”戴笠从心底里鄙视了这些同僚一圈。
“委员长,雨农兄的报告更证明了我的看法。这恰恰是德国人异常重视与我国邦交的证明啊,所以才会派出如此级别的护卫。可见德国人是非常乐意与我国结好的,这是西方列强向他国施加善意的惯常做法,比如英国如果与某国为友的话,就必定会派遣最新锐的战舰进行友好访问。惜呼我国正遭日寇铁蹄蹂躏,所有大型港口全都落入日寇之手,否则德国这次派遣来的也一定是艨艟巨舰。”钱大钧看到戴笠的风头渐压过自己,连忙把话题抢了过去。
“这些问题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夜半想起矣让我辗转难眠。实是庸之误我啊,我已经派他去法属印度支那亲自迎接布伦博格元帅,让他当面向德国方面做出解释与诚挚的道歉。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德国人怕是会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