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山受潘又斌授意,当然不敢将这案子交给尹正奇,而是自己亲自审理,他有心包庇潘又斌,不过随便找了庄子上的一个替死鬼,草草结案,当晚就有女鬼在衙门外哭泣喊冤。京城中也屡屡闹鬼,有人声称夜半在庆国公府外听到女子的哭泣声,还有人称看到红衣女鬼坐在庆国公府的大门口,传闻越演越烈,都说死去的冤魂不愿放过真正的凶手,在讨一个公道。
晋王府里,萧翊大步走进长生的屋子,先转了一圈向四周的空气挥挥手,跟不知飘在何处的赵大玲打招呼,书案前的长生正在低头写字,见状出声道:“大玲肯定在我身旁,你不用向四周挥手。”
“哦,是吗?”萧翊小心翼翼地坐在长生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忐忑地看着左右,“我不会坐她身上了吧!”
长生停住手里的笔,抬头瞟了他一眼,清清凌凌的目光飘过来,让萧翊瞬间有种小学生见到教导主任的感觉。他跟长生接触越多,越觉得对这个人敬重佩服。这个清瘦的书生,明明论武力值不敌自己的一个手指头,但是身上却有种让人折服的力量,好像天底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所有的难题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而且不知为什么,只要长生一用这种清冷的目光看他,他就觉得紧张,好像做错事一样忐忑。
萧翊赶紧赔笑岔开话题,“小顾,你让我找几个人扮女鬼还真是管用,现在京城中都在说庆国公府闹鬼,王重山想把此事大事化小都不可能了。今天在宫中,皇上还问起了这件事,把京兆府尹王重山骂了一顿,说他办案不利,让他重审此案。潘珏和萧衍脸都绿了。”
说起宫中的事,萧翊眉飞色舞。长生将手里的狼毫笔放到笔架上,“王重山是萧衍的人,又跟潘珏交情颇深,他为人谨慎,滑不留手,一直找不到他的漏洞,如今可谓一石二鸟,既能将潘又斌的恶行昭告天下,又能坐实王重山的包庇之罪。另外你告诉尹正奇要小心行事,别急于求成,还要派你的侍卫暗中保护他。”
“这个你放心,我一早让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保护尹正奇,这会儿潘又斌要是敢动他,立马就能被我逮个正着,再给他加个谋害朝廷命官,报复灭口的罪名,他就更翻不了身了。”
长生点点头,“潘又斌不会那么蠢自己撞上来,这个时候他怕引火上身,肯定是躲得越远越好。不过,王重山是尹正奇的顶头上司,还是要堤防他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了,定远侯那边怎么样了?”
说起定远侯,萧翊也是唏嘘,“文楚名告御状,在宫门口长跪不起,要严惩潘又斌。但是潘又斌是潘皇后的内侄,皇上碍于潘皇后的颜面,自然不能立刻定罪潘又斌,只是安抚文楚名,说京城衙门正在调查审理此案,让他稍安勿躁,要我看多半也是敷衍他,案子拖来拖去拖黄了,最多不过再找个替死鬼出来。”萧翊忍不住抱怨,“你们这里的法制就是有问题,凭他潘又斌是皇后的侄子,就能逍遥法外。”
长生叹了一口气,“任何社会都有法制解决不了的问题。大玲告诉过我,在你们的时空里也有特权阶层,只不过千年后的法律和国家机器要比现在健全,即便徇私枉法也不敢做到这么明目张胆。”
萧翊不说话了。长生修长的手指敲着桌案,“你安排一下,我去拜会定远侯。”
萧翊吃惊道:“你如今的身份不能曝光,这样去见文楚名太危险了。”
“无妨。”长生笃定道:“定远侯现在恨潘又斌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你们不是有句名言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定远侯在朝中颇有势力,你若能争取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