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萧锦泪落两行。
这棍杖不管落在他二人谁身上都一样,谁在痛另一人都感同身受。
云战开口只言“打”,云容裳却一直闭口不言,什么也没说,却实际上两个人都没有让步。
云战想让云容裳知错,从此与叶泽华断干净。
云容裳想让云战同意她与叶泽华的婚事,成全他俩。
这一场拉锯战,最终还是为人父的云战败下阵来。“停!”
一声令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叶泽华与云容裳相视一笑,下一刻,齐齐晕倒在地。
许清欢、萧锦和其他的下人赶紧上前扶起两人。
“请大夫。”说完,云战越过两人,往门外走去。
许清欢望过去,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逆着光,看不清晰,但是他还未来得及藏进袖子的手却被她尽收眼底。那手心生生被自己掐出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指腹。
看来,痛得不止是这晕倒的两人,那个开口下令的人才是最痛的!
萧锦在云容裳闺房照顾她,许清欢则是随大夫一起到了叶泽华这边。
大夫刚刚收回把脉的手,便听见下人来报,梁王殿下到。
许清欢抬头,许久未见,他依旧一袭紫袍,云团纹钩边:“见过梁王殿下。”
“怎么回事?”南瑾瑥没有跟她说平身,而是一把将她拽到跟前,沉声问道。
许清欢满脸疑惑,只见南瑾瑥眉心紧缩,一双凤眸蕴着怒气。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聚焦在襦裙上的点点血迹,方才恍然。微微扯了扯嘴角,解释到:“不是我的。”
“谁得也不许!”
望着他突然阴鸷下的神情,许清欢一瞬间怔愣。
不待她反应,南瑾瑥松开她的胳膊,侧身望了一眼软塌上的叶泽华,言:“如何?”
“叶大人身体素来较好,这顿棍杖虽然下得狠,但并无大碍,配几副膏药贴上便可。只是……”大夫有些难办的样子:“大人这肩上的伤扣确实极深,又因这棍杖之刑不断地拉扯,怕是恢复了,动作也不如从前。”
“嗯。”南瑾瑥颔首,淡淡道:“你且配药罢。”
“是。”见南瑾瑥如此容易就放过了他,大夫有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立马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写好药单。然后交给随同南瑾瑥一同前来的叶泽华的随从,并吩咐着如何煎熬,如何服用和每日次数。
一瞬间,屋内陷入了寂静。
许清欢动了动唇角,最终说:“既然有殿下在,清欢便去看看馥儿。”
“嗯。”南瑾瑥的鼻音在许清欢头顶响起,沉默了一会儿,又添加到:“我在门口等你。”
“嗯?”许清欢惊愕抬头,有些不明。
却见南瑾瑥已经背过身,走近叶泽华的软塌,“去吧。”
她偏了偏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出门去。
她过去的时候,云容裳已经醒了。看到的不是梨花带雨的脸,反而是恨不得手舞足蹈的笑容。许清欢一瞬间就茫然了,询问式地看向萧锦。
看着云容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知道傻呵呵的笑。
萧锦无奈地摇摇头,与她解释。原来方才云战来过了,说只要叶泽华还要娶她,他便允了这桩婚事。
许清欢恍然,难怪,她还在想,怎挨了一顿棍杖变傻了么?不过云战同意这是迟早的事,只是她在局中,难看透罢了。
放佛终于意识到屋内多了一个人,云容裳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许清欢,高兴得像个孩子。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凑到许清欢耳边问:“你说是不是我要跟叶泽华私奔,所以爹觉得名声受损,无奈只好把我嫁了?”
“你呀!”许清欢戳着云容裳的额头,“你怎……”
她还未开始说,云容裳便高兴地双手一拍,满眼的灿烂:“果然私奔是个正确的决定!我就说嘛,我这么聪明……”
“不是这个馊主意多好,而是你爹多疼你!”许清欢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跟她解释到:“你觉得你爹的性格,在乎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