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我
她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谈熙,你最好想个合理的解释。”
一声“喂”卡在喉头,男人的声音又冷又沉——
正准备回拨,对方却先打过来,她深吸口气,接通。
天哪,她居然没听到,完了……
谈熙瞪大眼,八个未接来电,一溜“二货”整齐排下来。
靠!
坐在路边椅子上,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欣赏月色,等酒劲儿勉强压下去,才开始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又去掉三块。
“好嘞。”
走到街边一家杂货店,“老板,开瓶汽水,冰的。”
把手伸进挎包,掏出剩下的钱,零零总总不到二十块,连打的回“蓬莱”都不够,谈熙郁闷了。
她也喝了不少。
出了巷口,深呼吸,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有所清醒。
“先走了,拜。”
“嘿嘿……那敢情好。”
“来日方长,有你们回请的时候。”
“谈姐,谢谢款待,改天咱们兄弟也请你,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个黑汉笑得淳朴,因喝酒的缘故,两边颧骨泛出高原红。
一大票人喝得东倒西歪,啤酒瓶乱滚。
谈熙结了账,胖婶还给她八折优惠价,道了声谢,拿包走人。
散场的时候已近九点,夜色正浓。
“……做。”
“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时候都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句话,做,还是不做。”干脆,利落,好像随时都可以抽身走人。
他这样说,也只是想为兄弟们多争取利益,没想到谈熙会一口顶回来。
拿钱办事,怎么可能不担风险?
却又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殷焕面色忽青忽白,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尤其,还是个女人!
“谈姐,消消气,焕哥不是那意思……”阿飞腆着脸替她倒酒。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中间有人被抓,那又如何?想赚这份钱,就得冒这份险,接受不了就趁早滚蛋,偌大的四方城,不是只有你殷焕这一票混混,我随时都可以换人!”
这话说得半点不留情面,明晃晃给了男人一记耳光。
谈熙敛笑,“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百分之百安全,”蓦地,眼中闪过讥诮,“你们当混混的,打架斗殴,难道就没有风险?拿了钱,又想把自己摘干净,殷焕,难道在你眼里我谈熙就是个冤大头?”
“那之后搭台开局呢?”殷焕眼底划过一抹锐利,“聚众赌博是要进局子的。”
阿飞悻悻闭嘴。
谈熙笑笑,反问:“你们做什么了?假装有后台,拎出去炫而已,违法犯罪?”
“谈姐,做这个不会被抓吧?”阿飞目光一闪。
“记住,你们只有两个星期。还有,为了便于管理和汇报,我建议每个小组选个领头人,及时反馈动态,殷焕汇总后报到我这里。”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不敢相信就这么入伙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谈熙上辈子就是做金融的,跟股票打交道比人还多,预估短期涨跌还难不倒她。
虽说“赌靠运”,但也不能“只靠运”,像澳门新葡京那种地方,每个场子的情况都会反馈到概率师手里,输赢细化到数据,然后通过电脑进行科学分析,绝非简简单单“运气”二字可以概括。
许一山别的爱好没有,闲来无事就喜欢到赌场乱逛,久而久之,也摸清了些门道。
“可是,我们没有选股专家,对股票涨跌情况也把握不准。如果只凭运气,盲目开台,很可能赔钱进去。”
阿飞这个人心思太活泛,说难听点,就是不老实,比起许一山,小九九太多,不过这种人也有好处,至少脑子灵光,一点就通,好好拿捏未必不能物尽其用。
“没错!”谈熙看他一眼,目露赞赏。
“谈姐的意思,我好像懂一点……”阿飞想了想,“就是给外人一个我们有靠山、不好惹的假象?这样一来,那些人才会投钱下注。”
“错,”谈熙面色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