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捧逗是一个流传很广的老段子,大部分相声演员都演出过,不过方文岐和外成功,从他们出去到现在观众的笑声掌声叫好声就没有停过。
半晌后,第一个段子结束,方文岐和何向东谢过观众下场,刚出出场门,何向东眼睛就是一亮。
“师父?”何向东惊喜叫道,急忙快跑的张阔如身边。
张阔如对这个孩子是真心疼,终究还是来捧他的场来了,他今晚也换上了一声传统的大褂,头发梳的很整齐,看起来很是儒雅。
何向东惊喜道:“师父,您怎么来了啊?”
张阔如摸摸何向东的小脑袋,还故意沉着脸,道:“我本来以为你们人不够,想来给你们站站场子的,现在看来你们人挺多的嘛。”
常三爷笑着打趣道:“这是嫌我们多余了。”
另外两位常先生也是一笑,他们和张阔如是旧相识,不过张阔如离开曲艺界销声匿迹太久了,很多人都以为这人去世了,谁知道居然在这里趴着,张阔如刚进来的时候,他们仨还吓一跳呢。
何向东笑道:“师父,您能帮场子就太好了,我还以为您生我的气了呢。”
张阔如道:“生气?怎么会不生气呢,你突然就要走了,我怎么会不气呢,这本事还没学多少呢。”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脸色尴尬的方文岐,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评书都是集生旦净丑于一身,冶万事万物于一炉,看起来很简单,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你走以后千万不要放下这些基本功的练习,只有基本功扎实了以后学书才会简单。”
何向东认真点头。
张阔如默默叹了一口气,慈爱地看着何向东道:“唉,你的三国一直说的不好,今天师父再给你说上一回,我也就再说这一次了,好好记着。”
说罢,张阔如一撩下袍,直接大步朝戏台走去,他要在分别前在戏台上给他的徒弟亲身展示一遍评书门的功夫。
后台几乎所有的曲艺艺人都挤到进场门那里了,金口银舌张阔如当年也是响彻一时的大角儿啊,又离开艺坛多年,想再听他的评书可是难得的很啊。
何向东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的,人家这是师徒授艺,他们可不能抢了。虽然已经多年没有登台了,可是张阔如这实力依旧强的可怕,他们别的人上去说都是观众叫好声嘘声还有掌声响成一片。
这位爷上去刚一开口,观众就哑了火了,连呼吸都是轻着气来的,生怕漏听了一个字,接近五十分钟的说书,就连一个上厕所的都没,都是憋着的,可见这位的功夫深到了什么地步。
张阔如说完下场,这才爆发了无与伦比的掌声,然后也没坚持多久,一小半观众都挤着出去上厕所了。
常三爷苦笑道:“接下来就是我和宝华的相声了,他这一弄,我们可难说了。”
方文岐笑道:“我们曲艺演出最难的就是中间场的,这时候观众都有些疲了累了,还有上厕所干嘛的,没有真功夫的可镇不住这场子,也只有您二位才行了。”
常三爷指着方文岐笑道:“也就你会给我们带高帽子。”
不管怎么说他们俩还是上场了,毕竟都是有实力的人观众的反响也是很好。
这一夜,观众演员都很尽兴,后台都是好几十年没见的老伙计了,你调侃我,我打趣你,单口对口群口,在台上好不热闹,说的是酣畅淋漓,观众听得也是极为舒心。
最后压轴的节目也还是方文岐和何向东两个人,两人来了一个大活,卖五器,给观众好好卖卖力气,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可是依旧是人满为患,没有谁离开的。
说完之后,足足返了七次场,何向东还唱了不少戏曲小曲,嗓子都发哑了,观众们就像疯了一般,掌声叫好声就没停下来过。
七次返场之后,何向东和方文岐都累得不行了,方文岐伸出双手压了压躁动的观众,他欣慰地吐出一口气,笑道:“都后半夜了,大伙儿还不回去啊。”
“不回。”观众回答的很齐心。
方文岐叹道:“我方文岐七岁就跟着我师父浪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