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言试探到:“林管事怎么来了?”
林之孝定定的看着他,朱庄头心中升起一抹希望,该不会,是大房的瑚大爷一时兴起吧?那……
这个时候,林之孝喝到:“国公爷都知道了!你们还不交代!”
朱庄头不是那么好诈的,他咄咄逼人地问:“国公爷?好大的旗号,国公爷从来不理这些庶务,你莫不是在诈人?”
林之孝看向一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的庄子里的仆人,喊了一声:“虎子!”
然后,向大家介绍他:“这是虎子,国公爷的亲兵之一的儿子。”
虎子向众人咧嘴,大声喝道:“奉国公爷之命,听从林管事调遣!”
“把人都带过来。”
“是!”
几十个汉子簇拥着朱家庄的老村长过来了。
完了。
朱庄头摊倒在地上。
就在庄头顽抗的时候,赖二也在套话,希望在林之孝之前做出成绩。大爷很关注庄子,这下林之孝总不好再略过他的功劳了。
“老人家,你们地里几时收获?”赖二温和地问老人。
这是荣府在金陵最大的一处庄子,佃户都是附近村落的村民,这位老人,就是附近的朱家村的村长。
这个老村长面色愁苦,颤颤巍巍地说:“老爷,今年的早稻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收了,老爷放心,租子,租子一定能交上来。”说到最后,面有祈求之色,“老爷,今年不会涨租吧?”
赖二也不纠正老村长的称呼,问道:“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是京城的国公爷派来的,听说这几年的收成都不太好,国公爷派我们来问问,佃户们生活怎么样了?”
收成不好?不少佃户耳朵都支起来了,这几年已经是难得的风调雨顺的年份了,哪怕是交了六成的租子,大家勉强还能过得去。
莫非是庄头贪污,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庄头在诈人。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中年汉子被推出来,小心翼翼地禀告:“回老爷的话,这几年老天爷赏脸,大家还过得下去。租子我们都按时交上来了,四成,足足的。”
那老村长也说:“老爷,这谁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赏脸,租子要再涨,大家就真交不起啦。”
赖二见他油盐不吃,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早就知道庄头收的是六成,这群人也不知什么回事,怎么为庄头遮掩?
莫不是这村长和庄头同流合污?赖二怀疑地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坦然地接受赖二的审视。
作为一个老人,村长有生活给予的智慧。他一看,这个管事模样的人是个生面孔,看得出他自小养尊处优,面相沉稳老实,骨子里却藏着奸猾。
和朱庄头是一类人。
这几天有不少村民反应有外人来打听租子,又听闻京城的贵人来了,老村长也拿不定是不是上面的来视察了。
朱庄头势大,来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难保不会被他收买,老村长一见赖二,就提高了警惕。
其实老村长的感觉没出错,要不是上面有个林之孝,赖二就顺势勒索一下庄头,然后就让庄头收拾这些不安分子了。奈何林之孝着实是忠心,他要出头,就不能搞太多小动作。
问不出什么,赖二有些挫败。这时候里面的人叫进去,赖二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真特么固执!他赖二最讨厌这些犟起来跟头牛似的人了,好好的追名逐利不好吗?说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呢?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彼此q_q
进去以后,老村长首先笑容满面地连连作揖:“管事老爷好!管事老爷好!”
林之孝避开不受,示意虎子扶起老人家。
“老村长,好久不见了,您老人家可还好?”
老村长迷惑地看着这娃,认识的人?他老眼昏花,费力地从那张有些年纪的脸上试图看出故人的痕迹:“你是?你是小林管事?”
老村长激动了。
林管事是早些年来金陵收租子的管事之一,人实诚。他在的时候,庄头从来不敢多收,因为他会如实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