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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奔到一半就在抄手游廊上遇见了赵应文,他脸然刹白坐在栏杆上,好似有些魂不守舍。

“你怎么在这里?”

“是少,少爷让我留在这里不许动弹。”赵应文脸色苍白地道。

“为什么他要让你留在这里。”

“我,我发现秀英被杀了,半路上在这儿遇到了少爷跟阿宽,少爷恐是怀疑我,他就让我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动,他自己去看状况了。”赵应文苦涩地道。

“领路!”昭然说道。

赵应文踌躇了一下,便立即应了声“是”,在前头引路,边走边道:“老夫人,你英明,可无论如何要帮我查出我是冤枉的,我去到房间的时候,秀英已经死了。”

两人说着很快就到了最后面的后罩屋,只见院中一扇门大开着,赵天赐正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女尸。

昭然踏进了屋子,秀英仰面躺在地上,肚腹中插着一把刀子。

杨雪仕跟赵仲伯也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阿宽,还有吴氏。

吴氏是一看见秀英的尸体就尖叫了一声,当场昏厥了过去。

赵仲伯瞧见了尸体不禁失声道:“是谁刺死了秀英?”

“她不是刺死的,而是被掐死的。”杨雪仕开口道。

“掐死的?”昭然问道,“你确定?”

杨雪仕瞥了他一眼:“根据宋慈《洗冤录》记载,人死之后所造成的刀口,伤口齐整,肉色干白。”他指着秀英脖子上的指印淤痕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

“有人杀死了她,又在她的身上插了把刀。”昭然喃喃地道。

赵仲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赵敏儿呢?”

他刚问话,就听赵敏儿接话道:“叫我干什么?”

她踏进了院子,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然后问:“你们为什么来绣娘的院子?”

赵仲伯道:“秀英死了,你方才去了哪里?”

赵敏儿好似有些茫然道:“我心情不好,就出去园子里走了走,谁死了?”

“是秀英。”赵仲伯重复了一句。

赵敏儿紧走几步,踏进来了院子瞧见了秀英的尸体,她睁大了眼睛一忽儿哭一忽儿笑得地道:“死得好,死得好。”

“秀英!”阿宽道,“敏儿,秀英是不是你杀的?”

赵敏儿掉过头来冷笑了声:“我倒想是我亲手杀了这个贱人,要是我能打得过她,我早上在偏厅就杀了这个贱人了!”

赵仲伯的面色稍缓开口道:“秀英的力气不小,能掐死他的应当是个男人。”

赵应文如同抓了棵救命盗草,连声道:“我,我也只不过是文弱的书生,力气比女子也大不了太多,断断不可能掐死秀英?”

可是这句话却没人答理他。

吴氏一直没有醒转,赵仲伯只得派人先将她送到房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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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了前院的偏厅,里面只有阿大跟赵相礼,赵仲伯道:“阿贵呢?”

阿大结结巴巴地道:“还,还没见他的人影。”

昭然神情一变道:“快派人去找阿贵!”

赵仲伯急匆匆地去了,偏厅里的人都坐着,赵应文是如丧考妣,阿大跟赵相礼都是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坐着,唯有赵天赐不满地道:“饿死人了,人都到哪里去了,连倒个茶水都没有人。”

赵相礼这才开口道:“少爷,族长说了,此事涉及到咱们府上的清誉,下人们人多嘴杂,在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叫他们到近前来伺候。”

赵天赐不以为然地咧了一下嘴,将双腿翘在了桌子上,赵相礼又万分为难地道:“少爷,族长说过这坐要有坐相,立要有立相。”

“你还有完没完,你只是我家的门房,你以为你是我爹啊?”赵天赐恼道。

他们吵着,赵仲伯又转了回来:“大人,这,这阿贵也不见了!”

杨雪仕皱了下眉头:“难道是他……”

赵应文立即抬起了头:“会不会是阿贵杀,杀了秀英,他畏罪潜逃了?”

偏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昭然抬脚走出了偏厅,看着暮色心想他究竟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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