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户屋子最好的人家,进去搜索了一番,容庄人走得匆忙,除了钱与贵重之物,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其中包括家畜。

昭然挑了两身女人的衣衫,又去灶头将水煮上,然后手持着蜡烛在鸡笼里摸了两只鸡,这才坐在桌边将那半块铁令拿了出来,多亏他存了个心眼,将铁令缝在如娘的皮中,要不然刚才从山上滚翻下去,鬼知道这令会丢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昭然觉得那半块令上的纹路清晰了一些,可他研究了半天也还是没研究出什么门道来,他顺手将铁令丢在准备清洗的水盆里,只见那半块令溺而不沉,悠哉游哉,在水盆里飘动着。

昭然伸手将铁令拿起,用布擦干然后将上面的纹路贴着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跟上次一样,一阵青烟,血肉消融,昭然的皮跟骨就脱开了。他驾轻就熟地将身上这件容显的皮脱下,再将如娘这皮穿上,不过到底女子身材娇小,有好些部位绷得有些紧,让昭然很是费了把力气,又担心别把如娘的皮给撑破了,等他穿好了皮,却发现有些地方却太大了。

——比如胸部。

昭然饿得头晕眼花,手扶着墙壁朝灶房走去,心想着当初可没这么不经事啊,果真是由简如奢易,由奢入简难。

农家人养鸡也就是给鸡提供一个下蛋睡觉的地方,平日里就由着鸡在外面到处找虫食,鸡虽不肥,但肉质鲜美,因此这土鸡虽然还没完全煮好,已经是满屋子的香气。

昭然忍着眼冒金花,候着鸡熟,这才用筷子将鸡从锅子里叉出来,就着灶房里的酱料跟麻油吃得一干二净。

两只鸡下了肚,昭然整个人仿佛才有了点精神,拿过水盆一照,果然皮下血肉丰满了起来,他没有如娘那颗肉瘤,因此额头并不突起,只是那里的肤色略有些青黑。

昭然拿起剪子胡乱给自己剪了个刘海,遮住了那块青黑,再对水一照,烛下临水照影,三分姿色也照成了十分,因此昭然心里相当的的满意,想起如娘,心中不禁又略有些感慨。

如娘的五官其实也平平,但胜在肤色白皙,身姿窈窕,若无额上的肉瘤,其实也可算是邻家碧玉。

昭然低头一瞧,不禁有些忧愁,旁的地方的肉是长好了,可那胸部却没能撑得起来,如娘那种盈而不满,丰而不腴的风姿就十不剩一。

他想了想,便拿起蜡烛又奔了鸡圈,当晚鸡圈里的鸡算倒了霉,被昭然吃了个七七八八,可是昭然即使吃撑了,胸前那两块疙瘩还是没能起来,他略有些气馁,但也只好算了。

昭然吃撑了,脑子里就自然地想起了三囤材屋后的那口井。

井里的那飞蟒是被晓星山的佛子给驱散了,但井里头又有些什么,那飞蟒到底是什么,怎么来的?昭然一思及便挠心挠肺的好奇,因此就在屋后捡了两根柴,用布裹实了,将灯油泼洒在上面,做了两根火把就朝着后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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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庄此刻人踪皆无,又是冬季,无虫叫蛙鸣之声,夜色漆漆,四周如同被封住的墨画,死一般的寂静。

那间土瓦房屋顶已经轰塌了,显然是飞蟒从井里冲出来造成的,地面上落了不少箭矢,四周散落着一圈白森的人骨,看来就属于这些锦衣卫的弓手,昭然心想闻之庚这样还能跑出来,果然是恶人活千年。

他跨过了破瓦颓垣,残淡的月光下那口井敞开着,朝上露出黝黑的洞口,遗弃在旁边的井盖上纹路倒有些神似那半块令牌,昭然先用绳索往井里丢了一根火把,然后迅速伏地,隔了一会儿也没见井内有什么动静,昭然这才探头朝那口井里望去。

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伴着一股腐臭味,昭然将剩下的火把插在后腰上,借着地底下的那点星火光从洞口爬了进去。

洞深约莫十来米深,昭然脚踩到地底的时候,发现地面异常坚实,有点像是石头,他触手的地方阴湿滑腻,却是不长半点青苔,他俯下身将地上的火把拿起,照了一下四周,发现在井底另有一条通道。

道口陇长,向上微微倾斜,用火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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