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对方在她身后冷冷的问道。
顾晓烟低眼看了看脖下的利器,压根儿没敢动。
听声音是个男人,他问她是什么人,拜托,她还想问他是什么人呢,好端端拿把剑抵在她脖子上,吓都吓死了好吗?
当然,在性命攸关的节骨眼上,顾晓烟是绝对服软的类型,她咽了咽,举起双手,尽量让对方知道她毫无还手之力。
感觉到脖子的利器用力抵近,她赶紧连声道,“大侠饶命啊大侠!我什么人都不是!就是个路人!”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顾晓烟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紧接着就听后侧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那你为什么会被人追到此处?”
咦?他都看见了?
顾晓烟想了想,也是,她刚在离这不远的地方磨绳子,如果不是被人追一般人也不会逃到这里来,何况还被绑住了。
顾晓烟心想这男人一定是个观察入微,推断力极强的人,而且行事如此小心,多半有着某种身份,又或者身怀重要的任务,所以才会这么谨慎。
顾晓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回答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儿,跟朋友结伴来此游玩,不慎被一伙儿歹人盯上,他们要买我去青楼,小女子不愿意,就趁他们不注意跑了出来,请大侠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马吧。”
顾晓烟说得声情并茂,这半生不熟的古代用语,她说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也不管用得对不对,总比直接用现代话跟他交流的好,那样反而会惹人生疑。
“我看她也挺可怜的,你就放过她吧。”这怯生生替她求情的娇声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儿除了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顾晓烟感到脖子下的利器抽离,证明适才女人的话起作用了。
她悠着转了身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佛像底下,男人英气威武,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女人一看就是女扮男装,脸上还带了面纱,感觉挺神秘。
一间破庙。
一男一女。
哦~~~~
顾晓烟心底有了答案---
原来是私奔啊。
顾晓烟冲他们友好的笑笑。
女人似乎对顾晓烟颇为同情,而且心地很善良,见顾晓烟衣服脏乱,定了吃了不少苦,递了张手帕给她,“擦擦吧。”
顾晓烟后知后觉地接过来就擦了擦猫脸,果然擦过后的手帕都黑了,想必她刚才一定很狼狈,呃……现在也是。
“谢谢啊。”顾晓烟冲女人点头致谢。
然后就见女人露出的上半脸,杏眼一弯,似乎也在对她笑,“毕良。”
毕良应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女人在喊他。
只见男人恭敬地垂首,应道,“卑……”(职)男人顿了顿似乎碍于顾晓烟的存在,当即舍去自称,只道,“在。”
顾晓烟脑中一惑,背?背什么背?
“既然这位姑娘遇到我们,即是缘分,我们应该帮帮她。”女人说道。
男人看样子就不太同意,“可是现在乃非常时期,我们连自身都难保。”
女人坚持,“你是我朝堂堂的武状元,怎么几个小喽喽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女人明显在用激将法。
“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况且我的责任只是保护您一人。”男人不为所动。
女人眼中温柔被高傲取代,看得出来她的身份很尊贵,不然能驱使一个武状元?
其实人家武状元说得也没错,顾晓烟只是误打误闯进了这间破庙,能在男人的刀刃下被手下留情已经该感恩戴德了,她不会再央求其他。
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好吧,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顾晓烟有些头大。
“我要是非要不可呢。”女人终是跟男人卯上了。
男人表情冷淡,但是已经拔出手中佩剑,在顾晓烟终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剑指她喉头,“那,莫怪卑职心狠手辣了。”
再次命悬一线,顾晓烟又不敢乱动了,看着脖子底下雪亮的利器,内心是崩溃的。
喂喂,什么情况?其实……你们根本不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