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叙投过来的眼神忧郁而多情,配上他高挑清瘦、白净斯文的外表,像极了影视剧里的诗人。

被古典音乐熏陶了二十年仍旧没有脱俗的江以萝自知这辈子都到达不了文艺青年的精神境界,只想找一个和自己脾气相投的另一半继续三俗下去。荣叙再温柔多金,如此不接地气,她也实在难以消受。

他每日发来的小诗酸得江以萝牙疼,看在免费的豪宅、美食和被人爱慕的新鲜感上才暂且忍了。可这一刻,她终于萌生了退意——面包和爱情虽然难得,但精神折磨却着实承受不来。

江以萝决定尽快找房子,而后和荣叙说清楚。

“看什么呢?”黎铮夹了一片桂花糯米藕放到她的碗里。

江以萝收回目光,瞥见对面的黎觅咬牙切齿的小眼神,故意冲面前的杯子努了努嘴,向黎铮撒娇道:“最近总失眠,不敢喝茶,想喝矿泉水,要你喝的那个牌子。”

黎铮招手叫来了酒店的服务生,付了小费差他去自己的车里取矿泉水。

片刻后拿到矿泉水,他拧开了瓶盖,才递到江以萝手中。

江以萝却面露不满:“你亲自去拿又能怎样,真是懒。”

被当众抱怨的黎铮丝毫都不介意,只好脾气地笑了笑。黎觅气得脸色发青,看得江以萝在心中直呼痛快。

原本一脸哀怨地望着黎铮的戴玖玖见此情景若有所思,一直蹙着的眉头反倒舒展开了。

酒宴过半,江以萝起身去洗手间,还没走到地方,便“巧遇”了荣叙。

荣叙并没靠近,而是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脸上写满了“我本无意打扰你和他的生活,可却情不自禁”。

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忧桑害江以萝蛋疼不已,无奈地主动走向他,问:“你是在等我?”

荣叙:“不是,路过。”

“……我有话和你说,这儿人多不方便,晚点微信你。”

声称只是路过的荣叙点了点头,拿出了一盒牛奶:“给你的。喝太多酒伤胃,黎铮只会纵着你。”

江以萝很想回一句“多什么多!劳资只喝了半杯”,却怕引入注目,硬着头皮接下了牛奶,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谢谢你的关心……”

荣叙前脚刚走远,陶与雨和李双喜便结伴找上来刷存在感。

上一次在黎铮的书房被江以萝“录”下丑态的陶与雨带着大仇得报的笑,晃了晃手机:“猜我拍到了什么?”

江以萝急着去洗手间,径直绕过了她们:“没时间猜。”

然而陶与雨和李双喜的时间却多得一直等到江以萝出来。

“你想和荣叙说的话,黎铮知道么?”

江以萝的注意力全在陶与雨的脸上,一时没顾得上回答。和李双喜混到一块后,陶与雨也画起了烟熏妆,将李双喜衬得清纯如绽放在三月里的玉兰花。

望着陶与雨那漆黑如熊猫的眼眶,江以萝佩服李双喜佩服得直想高薪聘她到自己的珠宝工作室忽悠客户。

见江以萝傻愣着不说话,李双喜十分得意:“呵呵,你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连季泊均都搞不定,现在劈腿劈得如鱼得水。”

“破产后怎么能和以前一样,”陶与雨扫了眼江以萝的裙子和高跟鞋,“不用用功,多钓几个凯子,吃什么用什么。”

江以萝同情地看了她们两眼,扭过头补妆,轻描淡写地说:“我劈十次腿也不如你们化敌为友令人惊奇。”

虽然伟大的毛爷爷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陶与雨和李双喜不可避免地一齐想到了某些无法相逢一笑就泯掉的前仇,她们还未调整好心态一致对外,又听到江以萝说:“你们想和黎铮说就说呗,要不要我提供黎铮的手机号?别说他八成不会搭理你们,就算肯听你们说,我家宝宝也不会因此不理我。”

之前她不敢被黎铮知道,是怕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如今认清荣叙并不适合自己,江以萝再也没有了顾虑。

补好妆,她得意地扭了出去,一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黎铮等在了外头。

黎铮摁灭手中的烟,走过来伸手牵住江以萝:“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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