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洵美类似平静询问的目光中,李容熙再一次的和邵洵美同床共枕,夫妻两人之间距离,一个在外面,睡的很是入目安详,而里面那一个则是位置很往里,几乎要贴床壁了,而她的头更是背对着李容熙,李容熙忽然的开口道:“明日我们去宁国公府。”
邵洵美想想那个让人虚伪的恶心,更是上一次死里逃生的地方,就浑身的不舒服。那地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地狱。明明这人什么都知道,却是表面粉饰太平,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而她就那么的冷笑,语气里带刺:“王爷,我不想进去了,怕出不来呢!”
李容熙英挺的眉毛皱成了一簇,非常肯定:“不会!”
而邵洵美却只是坚持,还是那两个字:“不去。”说罢,转过去的身姿似乎更往里了,几乎和床壁融为一体。
李容熙觉得这人浑身都带着桀骜不逊的轴性,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要反对上一下心里才舒服,想到这里,他的唇抿起成直线,声音深沉:“难道过几天你祖母的寿辰你也不去么?那好像说不过去吧!而且,你嫡母现在瘫痪在床,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你医术过人,难道不想过去看看,尽尽孝心么?”
邵洵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的小脸飞起两朵云霞,酡红如醉酒,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唇角上扬起迷人的笑容:“好啊,王爷,您说的对,我也该去尽尽我的孝心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飞出两朵狡黠的小火焰。
而李容熙难得看到她如此鲜活的模样,似乎整个床帐之内都被她的明媚生香给笼罩,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生机。而他自然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小坏,但是却没有点破,只是任她这么去了。
也只能任她这么去了不是?否则,明日他去宁国公府而自己的王妃不去娘家,成何体统?而他,也是借此给宁国公府一个警告:这段日子他们做得太过了。
一夜无语,到了第二日两人吃了早膳之后就坐着马车去了宁国公府。而来到京城之后,这位定王一直很低调,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几乎不出门,而就是出门也从来只是坐马车,而不是善于的骑马。
让那些想要在大街上瞻仰定王如雄鹰般风采的人,大失所望。只能看到一辆黑色低调,带着定王府标志的马车而过。
而宁国公府显然的对定王的归来很是隆重期盼,早早的大门就敞开了,下人们从大早晨起来就开始忙碌,又把前一天做的除尘打扫的工作重新做了一遍。
昨晚的细雨早已经停止,太阳出来的时候,地面只余下一层薄薄的湿气,门前还有湿润的水汽凝结,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似乎这座百年的国公府因为这场雨亦或者是因为人而散发出媲美绿意的勃勃生机,少了些压抑的肃穆,多了些鲜活的色彩。
马车很快到了宁国公府,而马车更是直接的就那么从大门而入,没有丝毫的停顿。等进了前院之后,马车方停了下来,而宁国公府的邵管家已经亲自迎了上来,利落的给定王请安。
邵洵美看到李容熙首先下去了,而后杌凳被放下,邵洵美从马车中出去,然后看到一直古铜色的手在阳光下伸着,散发出油润的色彩,而那手就伸到了她的眼前,示意她扶着下车。
邵洵美顿了顿之后,毅然的伸出了手虚扶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很是安全的手,而那只手却是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下车的时候,扶了下来。
邵管家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然而还没完,却见定王神情一副眷恋,眼眸深邃,似乎他整个人的眼睛里全是邵洵美,那样子,简直就是对自己王妃体贴又深情的模样。
然而,这还是让邵洵美从心里有些颤栗的起鸡皮疙瘩,对定王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吃不消:这还是那高冷的定王么?明明换了个人好么?不就是在人面前表现一下对她多好,多重视,好保护她的安全么?用得着如此牺牲么?
却见那人深情的凝视她,声音深沉温柔如海,浩瀚而广垠:“洵美,你先去看母亲,本王先去拜见父亲。”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