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衣，你这几天怎么了？”李明府一边给谢暖衣梳头发一边问道。
“……”
谢暖衣再一次的沉默了，她那一天看到了那个小麻雀，想起了已经逝去的啊呜，啊呜在她身边的时间不算短，它的死一直让她心里有个结，现在这个结在那天后越来越重。
李明府看到谢暖衣再次沉默，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心里过了一遍谢暖衣偶尔和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现在所处的阶段，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那是她恋爱了？
李明府的心里猛地一跳，看到谢暖衣那沉寂的样子，又摇摇头，恋爱怎么也不是这个样子。
“暖衣，你头发越来越长了。”李明府把她的头发挽了挽，挽成两个小揪揪，“头发不但密还黑，挺顺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留长发。”
“因为我不会梳。”
谢暖衣随口说道，她回来后留了一段时间的长发，后来发现也是麻烦，她自己梳不好，而因为又回来后想法不一样，忽然心结就开了，她也不再纠结于此，所以也不再留长发。
“那以后我都给你梳，你留着吧，这么好的发质，不留着可惜了啊。”
“哪里有那么多可惜的事情？”
谢暖衣笑了起来，随即笑容又收了起来。
李明府看到了，手顿了一下，蹲下身来看着谢暖衣:“暖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和我说的。”
谢暖衣动了动嘴，看着李明府关切的眼神，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明府，啊呜死了。”
“谁？”
李明府一时有些愣神，他没有反应过来谢暖衣到底说的是谁，他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他送给谢暖衣的那条小狗，他乍一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看到谢暖衣那么伤心的样子，他心里更不好受起来。
“别难过，暖衣，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弄一条来。”
谢暖衣摇摇头，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泪水滴落在李明府的手上，滚烫得让他的心都抽了一下，他忙拿出手绢给谢暖衣擦泪。
谢暖衣一哭起来就止不住了，她哭着把啊呜无辜的死说了一遍，后来又说她让墨池找到了动手的那些人，可是，她不能为啊呜报仇，她看着它无力地闭上眼睛，却没有办法下定决定去惩罚那些人……
李明府看谢暖衣越哭越伤心，听她语无伦次的说来说去，他皱起了眉头，慢慢地把谢暖衣拥进了怀里，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这样让她发泄出来也好。
这件事情应该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别说是她，就连他碰到这种事情也会犹豫，虽说他们嘴上老是说众生平等，任何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但是人们自己很清楚，他们是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任何的物种都重的。
别说普通人，就是他们这些训练的，军犬警犬地位够高了吧，但是遇到危险时也是让它们先上。
那些人也真是可气。
李明府拍着谢暖衣的背，等她的情绪缓和了一点后劝说道：“别难过，暖衣，谁也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命，你没有做错。”
“可是他们那些人已经肆无忌惮地伤害了啊呜。”谢暖衣哭诉道。
李明府长叹了一口气：“是，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他们那些人是畜生，就自己也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谢暖衣泪又开始往下掉，她摇着头说道：“可是看到他们还那样子活蹦乱跳的，我总是会想起啊呜临终时的眼神。”
李明府边给她擦泪边说道：“那你收集一下他们那些人的罪证，让他们受到法律的惩罚好不好？”
谢暖衣摇着头，那些人能受到什么惩罚？最多都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加上又是农村，进去一圈肯定又出来了，这对于啊呜来说，太轻了。
不过，听李明府这样一说，谢暖衣倒是有了一个主意。
李明府看到谢暖衣眼睛转来转去，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他也没有当回事，谢暖衣天性心软善良，她肯定做不来过格的事情，那些人也太过分了，小恶也是恶，也是要教训的。
谢暖衣在这边筹划着怎么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