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看一阵道:“这个王思远是个内力高手,武功不在裘败天之下,你我且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胡诗灵点头称是,与张帆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两人暂作休息,准备隔天再去打听消息。

且说罗白支,用言语骗得吴柄章,真的将一纸休书拿到了手,罗白支本是性子跳脱,张帆曾称罗白支为罗猴子。便是说罗白支做事像一只猴子一般急,只是罗白支虽爱八卦,又爱为人取绰号,可称得上牙尖嘴利,只是人不坏,罗白支早看不惯吴柄章对巴山众弟子发号施令,又听得众师兄弟说及师父与吴柄章故事,心中早为自己师父及一众师兄弟打抱不平,是故借此机会狠狠耍了一把吴柄章。

罗白支将一纸休书拿好。正钻入人群之中。此时这一条街上人来人往,挑夫苦力,小贩人等,虽是夜灯初上,巴山脚下却仍然是热闹不已,罗白支摸出身上几个大钱,找了一家吃面条的小店,将二郎腿架上,叫上一碗面,今夜不打算回巴山派了,那小二将一大碗面条端上来,罗白支自顾自将头往面盆一送,狠狠啃起面条来。

罗白支吃得一碗,犹然吃得不过瘾,摸到身上的大钱还够得上一碗,又大叫道:“小二哥,且再来一碗。”却无人应声。

罗白支将头一抬,却见一屋子的人都挤到了窗口,向着街上争着望去,那小二早已扔了盘子,挤到门口,不管生意了,老板犹自大骂小二。却没有一个理会那老板。

一个做苦力的挑夫道:“美人啊,若是这一辈子睡上一次这般美人,死上十次也愿意了。”那挑夫嘴角的口水都漫了出来,手上端着一大碗和罗白支相同的面,此时都忘记吃了。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看着街心走过来一对人影,显然,众人都是去看那女子去了。

罗白支见此情景,猛然将桌子上的醋拿了过来,大喝了一口,此时巴山脚下的醋与盐一般,都是十分贵的东西,罗白支此举,却是大大占了痁家的便宜。

罗白支将那醋吞了下去,心道:“莫不是巴山一支花来了,派中食货正是巴山一枝花来购,只是巴山一枝花一向喜欢张帆大师兄,定然是巴山一枝花和巴山第二枝花来购食货了。”

巴山派中,罗白支称解雨为巴山一枝花,称齐媛媛为巴山第二枝花,皆是罗白支私下为两人取的绰号,在以前巴山第二支花是黄小蓉,只是黄小蓉现在已很少出门,巴山第二支花便落在齐媛媛身上。两人一同负责巴山派众人的伙食,每个月伙食尽了也是两人下山购得,然后由店家送至巴山派,而每次派中食物用尽,众师兄弟便猎杀野猪,解雨做饭,每月只有一次是做肉菜,正是罗白支一等人欢乐之时。而今天,正是每月的肉菜日。

罗白支抢到窗前,大叫道:“谁丢了钱,好几十两啊,谁的快来抢啊。”欲趁众人来寻银子时挤个位子看一看。

不料,窗口竟然没有一人回头看上一眼,那小二看了一眼罗白支,眼中竟然是一种可怜之色,罗白支又叫了起来:“丢银子啦。”声若杀猪,无人不闻。那小二竟然回头吼道:“你鬼叫什么,别扰了我等看美人,嫦娥仙子啊。”

罗白支大奇,施展身法,如影一般,刚刚挤到那小二的面前,正用自己的屁股对着那小二哥。定眼一看,大叫一声:“原来是巴山花老大来了。”

来人正是张帆与胡诗灵,两人携手走在街上,如同一对小夫妻,张帆虽然可称得上是美男,但和一边的胡诗灵相配,却让人感到:“鲜花插在牛粪上”。

罗白支大叫一声:“师兄,我来啦。”跳出窗口,向张帆跃去。

师兄弟两人坐桌子边,罗白支在张帆面前不敢将二郎腿架上了,胡诗灵挽起衣袖,为两人斟酒,罗白支可不是胡诗灵那等官家小姐出身,如何斯文得了,总是喝得比胡诗灵斟得快。

罗白支兴高采烈从怀中掏出一物,道:“大师兄请看,有了此物,咱们便有了师母啦,师父也不用一个人睡啦。”正是吴柄章写下的休妻之书。

张帆摇头道:“你这物件,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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