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灵活度下降,只能向后一闪,那链头擦着他的鼻子打了下去,打在地上的水坑里,水花四溅,那个流民兵伍长猛然向前扑去,刀狠狠举起来,朝面前的人猛砍下来,这种极重的虎牙大刀是可以一刀砍破牛皮盾的。

刀棍手打完后,正是一个枪手,这枪手用的是一支钯子,只有七尺长,棍手打完后闪身让了开,钯子手想也不想,接过棍手的位置,一枪刺出,山子形的尖锐钯头与锁甲发出的“吱”的金属相擦的声音,然后终于插进了肉里。

这个流民兵伍长当真是一个狠角色,他竟然没有趴下,他只是咬着牙,狠命的向前推进,任钯头在胸膛更深,脸上带着疯狂的神色,手上还举着五尺的虎牙刀,要砍死眼前的人。

那个枪手吓得呆了,只是拼命用力气向前推钯子,向将对方挡住,不让对方进入刀能砍的距离,只是对方临死前的力气特别大,钯的棍身在枪手的手中不停的向后滑动。眼看对方的举着的虎牙大刀就要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这几十斤的刀肯定会猛劈下来。

一边空下来的盾手从地上拾起死了的流民兵的长枪,猛然一枪狠刺,直刺进了那流民兵的大腿,然后用力向前猛插猛推,和枪手一起用力向后推那个流民兵伍长,争取不让对方接近,短兵手则一个打滚,滚到了那流民兵身前,他使单刀狠命在流民兵伍长的左边大腿上一刀,开了老大一个口子,血水乱飞出,糊了短兵手一脸,这流民兵伍长只有大腿上盔薄一些,其打的地方不好下刀。

那流民兵伍长惨叫声中,右手刀柄狠命朝自己左下的短兵手砸下去,将短兵手的头盔打得凹陷下去,然后狠命一踢,将短兵手踢开,钯子和枪都从他的身体中侧滑了出来,划出大团的血花和皮肉,这个流民兵伍长侧着身,就要再向这一队人扑将过去。

方应龙出手了,他也学短兵手一般,滚到了这流民兵伍长的右腰侧,刀直从右腰插进去,入肉二尺多深,刀一入,方应龙就不停留,马上打个滚,退到了安全的距离。

那个流民兵伍长头抬向天,张大嘴,想吼叫出来,但是棍手已经第二次举起了棍子,链头带着风声打了下来,正打在他张大的嘴上,血水和牙齿乱飞,这个流民兵伍长眼没有闭上,直挺挺倒了下去,最后一棍子将他的鼻子和嘴打成了一个凹槽,他的头盔被打飞了,掉在地上,发出的金属的地面磨擦的“哐当“的声音。

方应龙起了身,走到一边的短兵手面前,短兵手趴在地上抽动着身本,一时还没有死,几个战友一起上前,将短兵手抬起来,要运回去医治。

棍手上前道:“队长,这个家伙硬是要得,我们单个遇到他,肯定要让他砍死哒,我们今天带上使刀的,只有三个受伤,伤的最重的是他的哒。”方应龙看了一眼这个棍手,这棍手是湖北人,是武传玉的老乡,自然带一些口音,平时战技自然是过人的。

方应龙只是淡淡道:“是条汉子,葬了他,不用割他的首级了。”

底下的人应声去了,方应龙弯下腰,从地上拾起那个流民兵伍长用的虎牙刀,沉沉的,方应龙又看了看自己的单刀,卷了几个口,怕是不好用了,他将自己的单刀住地上一扔,将那沉沉的虎牙刀别在自己的腰间。

方应龙轻声道:“你就跟了我吧,只不过再要杀的人,是白莲教做乱的流贼。”

一边村口边,又开来一个杀手队,看队旗是第三杀手队,队长是方应之,他们抓住了几个流民兵的败兵,正押在队中,没有杀,方应龙见了,就有一些看不起,在他眼中,方应之读了几天书,就变得迂里迂气了,不过方应之打仗不胆小,从来都是冲在前头的,这一点儿让方应龙心里还是佩服的。

两边碰了头,方应龙提起自己新得的大刀,走到了第三杀手队前面,第三杀手队面前跪着五个俘虏,双手被反绑,一排跪着,都是抓住的流民兵,方应龙看到前面跪着的第一个流民兵的俘虏,看也不看,一刀砍了下去,血水飞起来,还伴有其他向个俘虏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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