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我滚下来。”说话间,手往脚盆里沾了一滴水,往头上一弹,那水珠如同石子一样发出“呜”的破空之声,将瓦片打了一个破洞,上面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汉子惨叫着,顺着瓦片,一路滚了下来,掉在院子里,发出“卟嗵”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夜间,张存仁挑的也是安静的地方,这一声惨叫极为怪异,刺破了夜空。

张存仁光着脚,从窗子里钻了出来,落在地上,那个汉子还想站起来,却被他一脚踩在脸上,张存仁的脚上还有许多洗脚水,全都流到那个黑衣汉子面巾上,张存仁一把挑开了那个汉子的面巾,便看到一张平白无奇的脸,张存仁道:“你是什么人?偷窥我做什么,快快说来,要不然将你变成肉泥。”那汉子脸上挤出怪笑,突然猛然张口,来咬张存仁的大脚趾。

张存仁冷笑道:“这点本事,也来混江湖,想死我就成全你。”说完光脚一踢,那汉子飞了数丈,头撞在墙上,“卟”的一声,留了老大一团血迹,尸体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在墙边。

张存仁光着脚,站在院中,突然感到有一些不对劲,这货栈有十多个伙计,也算是在兰考城的中心地带,怎么这汉子一声怪叫之后,却没有人来看一眼,出了什么事情么?

周围一片怪异的寂静,此时已然了夜间,周围的民居却没有一户点灯,半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张存仁光着脚,往前院而去,正要去看一看前院的伙计掌柜们,这里的掌柜受过张存仁的大恩,算得上是张存仁的人,张存仁行了几步,半点也不顾脚上都是泥沙。

走了数步,到了过道边,便看到给自己送水的那个伙计,扑倒在石栏边,血顺着墙角一直在流,口鼻全是血,明显有人用重手法震破了他的五脏。张存仁看了一下,便知道下手的人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功力比不上自己,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又向前走了几步,穿过石栏,进到了接客的大厅中,脚上突然感到很腻,张存仁一看,全都是血。

地上全是尸体,十多个伙计,掌柜。全都扑倒在大堂上。

张存仁走了进去,伙计们是被不同的兵器杀死的,有刀有枪,甚至有使锤子的,尸体形态各异,惨不忍睹。

掌柜的是被人用算盘珠子打死的,几枚算盘珠子打进了他的脑袋里,掌柜的眼还睁得大大的,没有闭上,张存仁看出,这是唐门的手法。

张存仁心头升起一陈子怒火,这些伙计掌柜,都是不会武功的人,却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他们下手。

张存仁走出大门,便看到大街上冷冷清清的,狗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一分。

一个小孩子将窗子找开一条缝,好奇的看着他,一双手突然猛然伸出来,将小孩抱了回去,猛然将窗子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

街上竟然没有一户人家点灯,更没有半分的声音。

张存仁对天大叫道:“那里来的鼠辈,还不快快现身,若是有胆子,便现身一见。”

“现身一见,现身一见,现身一……”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却没有回应。

一阵子风吹过,风中似是带着沙子。卷起一阵子风,这风,是黑色的。

是毒沙,混在风中,张存仁猛然闻到一点儿腥气,便一声大喝,一掌挥出,平地起风,地上的石砖倒立来,将毒沙吹了起来,张存仁掌力过人,一阵子剧烈的响动中,砖石乱飞,张存仁只见眼前是一阵子泥沙,不见人影。

沙尘中,两个人影,身穿夜行衣,手执了大刀,冲向了张存仁,张存仁也向了对方,人影交错,那两个执大刀的杀手身体爆成了无数片儿,人头被张存仁提在手里,张存仁手一挥,两人头都让张存仁捏成了肉沫,扔到了一边。

一支冷箭飞了过来,张存仁手一拍,箭飞了一处民居中,里面发出一声惨叫,是妇人的声音,看来伤及到了无辜。

又有数十件暗器飞了过来,铁莲花、袖箭等,张存仁一声冷笑,这下才来了正主,刚才死在他手下的三个人都只是寻常的小喽啰,明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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