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
蒋东霆的车在门口得以放行,一路开到了凌家的正门口。
凌慎和凌父站在外头,看到蒋东霆下车,凌慎率先上前,“蒋伯父。”
蒋东霆朝身前的年轻男人看看,“凌家公子越发气度不凡了。”
“过奖。”
蒋东霆迈开步子往里走,凌时吟得了消息,一早就在客厅内等着,这会听到脚步声,赶忙起身,“蒋伯父。”
“不必客气。”
凌父让佣人上茶,几人围坐在客厅内,蒋东霆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这次来,主要是想谈谈两家孩子的事。”
“姻缘这种事急不得,蒋伯父为何这么晚了……”凌慎话语顿住,没再往下说。
“我若再不急,蒋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凌父朝自己的女儿看眼,“可我们这些长辈,终究做不了孩子的主。”
蒋东霆这趟前来,也只是想看看凌家的决心,他视线落到凌时吟的脸上,“凌丫头,我问你一句话,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您请问。”
“如果让你跟远周结为夫妻,你是否同意?”
凌母听到这,有些担忧,生怕女儿害羞不肯说,她刚要接话,就听到凌时吟话语低低说道,“同意。”
蒋东霆原本绷着的面色微松,“那如果,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你受尽委屈呢?”
“委屈?”凌母一听,想要仔细发问,“联姻不是好事吗?”
凌时吟低垂下眼帘,双手手指轻碰触,“蒋伯父,我从小跟着远周哥哥玩过几次,那时候,他身边有万姐姐,十四岁那年,在清风雅苑的门口,我穿着单薄的礼服在等家里的车子。那一晚,他给我披上了他肩头的外套,从此以后……”
从此以后,她就贪恋上了外套底下,属于男人身上的那种温暖,只是那层薄薄的布料终究留不住蒋远周的体温。
凌时吟这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凌慎不着痕迹朝她看眼,凌母更是吃惊,“十四岁的时候?”
天哪,这个丫头对蒋远周的心思,居然藏了整整七年?
这七年间,凌家跟蒋家也有来往,只是并不亲昵,而凌时吟见到蒋远周,除了一句远周哥哥,再无其它亲近腻人的话,怎么会……
蒋东霆听到这,眉眼彻底拉开,嘴角勾出抹笑,“看来有些缘分并不是没有,而只是当初时候未到。”
凌时吟不顾父母地逼视,她抬眼看向蒋东霆,“蒋伯父,您说的委屈……我想我可以承受,不过,我可不想白白吃了这委屈,还进不了蒋家的门。”
“这个你放心,我保证,以后站在远周身边的人肯定是你。”
凌时吟轻巧几句话,就算是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
第二天,天微放亮,蒋远周手臂往旁边摸去,却摸了个空。洗漱好后下楼,蒋远周走进餐厅,看到许情深端着精致的盘子从厨房出来。
“赶紧,吃早饭了。”
蒋远周拉开椅子看了眼,“今天换你做早饭?”
“昨晚包的春卷,炸一下就好。”许情深坐到蒋远周身侧,“我昨天去药店了。”
“嗯。”
许情深见他拿起筷子,一副不再多问的样子,她凑过身,“遇上那些人了。”
“嗯。”蒋远周见她不吃,替她夹了个春卷,“馅调的不错,你自己包的?”
“是。”
蒋远周见她还是瞅着自己,他嘴角轻挽,“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吃?”
许情深跟着一笑,觉得满口都是甜味,有些事心知肚明,是不需要多说。
到了下午时分,天一直在下雨。许情深写着报告,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她看眼来电显示,是蒋远周。
对面的病人还在问着病况,“医生,您确定我这样没事吧?不用开刀是吗?”
“放心,药物治疗就可以了。”
“那好,谢谢。”老人拿着病历卡出去,许情深趁着间隙赶忙接通电话,“喂。”
“这都已经是第二遍了。”
许情深轻咬唇角,盯着门口,“我在看诊,肯定是先要顾着患者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