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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东厂;寿宁伯,司礼监......
两股势力都不是陆渊能够得罪的。但他既然已经与锦衣卫和寿宁伯达成了协议,自然不能轻易食言。
虽然陆渊不知道裴常为何“好心”的专门跑来告知他,但这份情面他是欠下了。
“多谢庸和兄,这件事我会着手去办。只不过东厂的人已经把王宿提走,恐怕有些难做了。”
东厂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他们自然可以从按察司大牢提人。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东厂也不愿意撕破脸皮。这一次,东厂出手如此果决,看来是李广这个传奉官和司礼监的一众内监商议好的。
杭州富甲天下,盐运使这个职务司礼监是一定要用自己人的。加之盐运使还可以为宫中采办物品,若是这职位被旁人占去,李广和整个司礼监都会面上无光。
“事在人为嘛,再说了人他们可以提走,但这可是杭州的地界,只要叔德和都指挥使司衙门打一个招呼,他们未必能够走得远。”
陆渊听后心中一沉,
裴常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东厂的人今天早上刚刚把人提走,肯定没有走远。只要他和都指挥使司衙门打个招呼,就可以封锁水道、官道。
东厂来人兴师动众,绝不可能轻易离开。但这一来,人是扣住了,但东厂和司礼监他是得罪惨了。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锦衣卫和东厂他势必要得罪一家,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分别。
行路难,难于上青天啊!
这池浑水陆渊看来是躲不开了,既如此也只有硬着头皮趟过去了。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边谢慎和王守仁在杭州城中寻了一家干净的客店住下,便到客店临街的门面里用晚饭。
二人随意点了些菜品,要了两份酱羊肉,一坛黄酒。
王守仁叹息道:“今日慎贤弟为何不愿意住到按察司衙门去?”
谢慎苦笑道:“守仁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不是官员,住到按察司衙门会让人在背后说闲话的。”
王守仁摇了摇头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谢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其实真没有守仁兄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希望守仁兄静下心来想想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
王守仁显然不明白谢慎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片刻。
“此处说话多有不便,等回到房间我再给守仁兄细细说来。”
谢慎夹起一片酱羊肉,便送入口中。
“守仁兄你快来尝尝,这味道简直是绝了。”
“愚兄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品尝菜肴,哎,真是急煞人也!”
二人匆匆用了些酒菜勉强填饱了肚子,便一起回到客房中。
关上了门窗,王守仁沉声道:“慎贤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守仁兄,我们两人这次直接投奔陆大人,你可要做好两手准备。”从见到陆渊的第一眼,谢慎就知道他不是善茬。虽然陆渊一直以儒官的形象示人,但他不经意的一些细节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此次他们与陆渊乘官船同行,一路上谢慎都在观察,他发现陆渊心机很深沉,做事情滴水不漏。
盐运使卢仲景的案子陆渊究竟参与了多少,谢慎并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陆渊一定会利用王守仁拿到的证据做文章。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的名声虽然很好,但这个案件已经不是一个指挥使能够左右的了。
背后的大人物很多,很可能牵扯到宫中的人,这不是王守仁和谢慎得罪起的。
“慎贤弟是说世伯在利用我们?”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守仁兄拿到证据一点要誊抄一份以作对证。”
谢慎忧心忡忡的说道。在大明朝可没有笔迹鉴定技术,若是陆渊在王宿供词后伪造添增一些什么,也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留下一份证据,至少在关键时刻可以对峙,不至于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慎当然不希望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