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自然是比平日要热闹许多,宫中、街道、百姓家,无不弥漫着喜庆的味道,尤其是孩子们的欢笑更是从未停下。
虽然天气冷的冻人,但还是抵不住大家伙的一番热情,礼府门口早早地贴上了对联,众人都捂了耳朵躲在门口听那鞭炮“噼里啪啦”地叫嚣。
“陈叔,饺子好了吗?”晋远明明就在他旁边,却拼了命地喊道。
“诶呦,你这孩子。”陈叔打了个哆嗦,拍了拍耳朵,却又沉溺地笑道,“好了好了,可以去吃了。”
陈叔说着搂过只到他胸口的乐熹,悄声道:“乐熹今天可要多吃一点,你那碗陈叔特地多放了几只。”
只可惜鞭炮声太吵,将他的声音淹没了,乐熹呆呆地转头看着门前,烟气朦胧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待擦了擦眼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诶。”
诸葛鸣玉望着周围欢呼岳雀的人,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她长这么大,每一次过年都是在岛上过的,还从未……
尽管她的叹息声小到根本传不到礼楚的耳朵,但礼楚还是看到了她当时的神情,凑过去道:“想岛主了?过完年就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能赶上上元节,就当弥补了这空缺。”
诸葛鸣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往府里走去。
只可惜,冷静不过三秒钟,为了大厅里的一个座位,她与丁谧争抢了起来,见说不过丁谧,伸手便要拔剑。
丁谧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但还是洋洋自得道:“你拔吧,我师祖在这里呢,他比我师父还要厉害。”
子善闻言,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
礼楚见她脸上已然挂不住,忙起身扶她到自己座位道:“鸣玉,来,坐这里吧。”
诸葛鸣玉见他起身坐到离自己最远的一个位置,着实是有苦难言,她与丁谧抢这个位置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同他更近一些,现在算怎么回事啊?
丁谧无视一旁那道愤恨的目光,只管热情地往子善碗中夹菜道:“师祖,这个是秘制东坡肉,是李婶的拿手好菜,做起来可麻烦了,她一个月才做一两次呢。”
南宫非见了失笑道:“你这丫头好狠心,有了师祖就忘了师父。”
“师父也有。”
丁谧说着便要去夹肉,却见诸葛鸣玉也跟着去夹肉,气人的是,她夹哪块肉,诸葛鸣玉就跟着夹哪块肉,分明是不让自己舒坦。
一桌的人看着面前这两个小姑娘为了几块肉争来抢去,激地酱汁四溅,不由得劝道:“好了好了,别抢了别抢了,快停下来。”
“是她先抢的!”丁谧脾气上来,也不肯咽下这口气。
诸葛鸣玉却是明眸一瞪,咬牙道:“明明是你先抢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睁着眼说瞎话,我什么时候和你抢了?”
“你抢了我的凳子,不要脸!”
“呵,我先坐下的,你不讲道理,厚脸皮。”
“是我先看见的!看见了就是我的!”
两人的声音越吵越大,吵到后来便站在了凳子上,礼楚扶额道:“两位大小姐,快坐下吧,这年还让不让过了?”
“道歉!”
“有病!”丁谧恶狠狠吐出这两个字,跳到了丁食身后和他换了座位,还不忘加一句道,“我才不和有病的人坐一块。”
诸葛鸣玉正要发作,忽听一旁站着的丁食小心翼翼问道:“姑娘,这凳子你还坐吗?”
丁谧见她扭头不语,便恨恨道:“现在又不坐了,不是有病是什么?臭脾气!”
“好了……”
礼楚这话才说了一个字,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慌张离席,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的一张桌子竟然被诸葛鸣玉劈成了两半,桌上的佳肴悉数都倒翻了,过年的大好心情也被她这一剑给劈没了。
“你……你发疯砍我就是了,这可是李婶她们准备了一天的,我连一口都没吃到,你……”丁谧紧咬下唇,难过地说不出话。
诸葛鸣玉又是利落地一个收剑,扬着下巴道:“谁叫你跟我作对,作对就是这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