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一向不会逞口舌之利,这会碰到个骄横跋扈的主儿,倒一下子没了话,只憋得俏脸儿通红,只差没滴下泪来。
商商本来不欲与人争论,但韦家这位小姐出口伤人,倒惹起了她三分火气。更兼此女口中不仅骂她竟还带上了初瑶,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双睫一抬,商商眼中的光如刀子般直射向韦氏女,惊得她打了个愣怔。
“令尊是三品御史大夫韦挺韦大人吧?”商商冷冷的语气象是冬日寒冰,让人冷进了骨子里。
“我倒是不知道韦大人家中的闺女有这般威风!竟连皇上的旨意也不放在眼里”
韦氏女一惊,俏脸有些变色,商商这句话没头没尾,倒让她有些弄不明白,细想想方才自己说的话,似乎并没有哪里有藐视圣意的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难道韦姐姐说你说错了不成?”见韦氏女不吱声,一身银红色春衫的女子倒沉不住气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妹妹看来面生得很,不知是哪位啊?”商商皮笑肉不笑的故做惊讶状。
这些小姑娘不过是些被人惯坏的小丫头,没有一点阅历经验,不过是仗了家里的背景在这里耍耍威风,要给她们点教训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姑娘哪有不将皇上旨意放在眼里?分明是你蒙混进曲江池妄想参加曲水流觞!”
韦氏女想了想自己的言语,觉得并没有什么逾矩之处,这才抬起头大声反驳,只是经过这一打断,气势已经大不如先前,倒有些砌词狡辩的味道了。
“哼!真是常言说的好,人要没知识也要有见识,没见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好歹也要懂得掩饰。”商商冷冷睨了韦氏女一眼续道:“你再怎么说也是三品御史大夫的女儿,难道不知道这曲水流觞的牌子都是由宫中韦贵妃和武才人拟名,皇上亲自阅看过方才发下来的么?试想其中有何人胆敢作假?”
“这难道不等同于皇上亲笔的圣旨?你这样质疑我的名牌,岂不是罔顾圣命?问你个不遵圣谕的罪名都是轻的!”
商商每说一句便上前一步,直到将韦氏逼到了池畔方才停了下来,眼中的凌利寒光只刺得韦氏背脊发寒,
韦氏这才想起商商在宫中供职素有才名,一直以来都颇得皇上和韦贵妃喜爱。她本是韦贵妃族人,照理说应该与商商多多亲近才是,这样才能为自己的同族姑姑争得多一份助力,可她却因为嫉妒商商才名而贸贸然与商商为敌,实在是大不智!
“你胡说!我才没有罔顾圣命!谁知道你是不是偷了别人的名牌蒙混进来的,有本事你就将你的名牌亮出来!看看本姑娘有没有说错!”
虽然是想通了其中关节,可碍于面子和心中对商商才情的妒意,韦氏却仍然不肯低头。
反正已经是得罪了,也不怕得罪得更狠,若是能将这个女人直接踢出了曲江宴,那她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足为虑了。
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司乐,皇上难道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司乐来问一个三品大员的罪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韦氏身旁的几个原本跟她站得极近的女子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对来,原本这几个姑娘都是打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心思,这才站到韦贵妃的族亲这边来,可这下对峙却让她们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难道这个苏司乐会有什么背景不成,不然的话仅以皇上的圣旨来看,她是绝对没资格来参加此次饮宴的。
她这样有恃无恐会不会――想到这里,几个姑娘都不动声色的退了开去。就连方才一直帮着韦氏女刁难商商的银红衫子的姑娘也悄悄的往旁边让了两步
水池畔只剩下了韦氏女一人色厉内荏的与商商对峙着。
原本见商商受委屈心中不忿的初瑶也看出了苗头,不禁掩了嘴偷偷笑起来。没人比她清楚商商的这个牌子了。
商商从宫中出来的当天晚上她就在商商手中见过了这块檀木小牌,上面的字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当今皇上的手迹,如果连这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