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乎的喝着面汤,吃饱喝足再上路,才是防寒的根本。
王大勇和兄弟看着这一桌热腾腾的菜,都是心头一热,只是都是粗人,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只是低了头将碗盖在面上,大口大口的扒着碗中的面条。
商商见两人吃得香,也跟着笑眯了眼,同李默一起捏起筷子吃起来。
李默虽是皇家血脉,却自幼孤苦,心中尊卑之别本就极淡,看两人吃得高兴也颇为高兴,挑起面条便塞进了嘴里。
四人吃完了早饭,都觉得肚子里有了食,浑身也热乎乎的。
王大勇两兄弟便要告辞,商商又交代了两人一番路上小心的话,这才送两人出了门。
待两人行远,商商这才转过头来道:“过两日便是冬至了,给先皇与先皇后的祭品可曾备下?”
李默微微点头。
“东西都早已备好,只略作整理便可,主祭皇上自会在太极宫太庙里做,我们这里只略做些便可,倒也并不特别麻烦。”
“那――三牲可曾备好?”商商略迟疑了一下方问道。
去年冬至时,因她不太明白那些规矩,险些便闹了笑话,今年可不能再如此了。祭祖可是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三牲我都已备得,只需在前一天做熟,到时自有守陵卫士抬上陵去。”李默笑看商商。
看她眉头微蹙、绞尽脑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默心中不由感动。虽说他从未叫过那两位早已逝去的人,但是在他心底,他们的份量却是极重的。
自己重视的人,也能得到自己心爱之人的重视,无疑是对两人情谊的最好肯定。
“你也不用太担心,到时你只管跟在我身后,便是有些礼数没有尽到,想来他们也不会怪你!”李默柔声道。
商商孤身一人,洗尽铅华,在这清冷寂寞的九嵕山陪伴着他,已经是极难得的事,他疼她尚来不及,又怎会刁难于她?
“傻子!他们是你至亲,我有何好担心?只是想尽我一份心力而已。”商商见李默安慰,不由失笑。
她本来是担心李默想起父母故去,心中凄凉,此刻见他反因祭祀之事来安慰自己,倒放心了下来,眉眼生波的横了他一眼,自转身去了屋里收拾东西。
李默被她那一眼横得心头乱跳,待得稳下心来,商商却早已进了屋,不由得暗叹一声:待孝期满了,定要早些将她迎娶过门,若不然,真正要让他心焦到死了!
摇摇头,将自己心里那乱糟糟的念头甩开,李默失笑片刻,便也跟进了房里,帮着商商收拾带回来的东西。
将各种干货分门别类的放上厨房里的格架上,又帮着商商将从苏家带回来的毛皮、衣物装进衣箱里,原来摆得满满当当的隔间里总算是收拾得露出了本来面目。
商商歪在软榻上舒服的叹了口气,语带埋怨却又隐含着一份甜蜜的无奈,道:“我早说了不用带这许多东西,偏宋妈妈和绿袖还非得让我带,又占了这许多地方!”
李默纵容的揉了揉商商的头,笑着劝道:“宋妈妈同绿袖也是心疼你在这里陪着我,没个人替你打点,这才替你多准备一些。”
“我明白!”商商将头枕在李默腿上,看着他的脸。
两人俩俩相望,缱绻纠缠。商商伸出一只手去,轻抚过他脸上的疤痕,轻声问:“前些日子天气不好,下雪那阵可有疼过?”
李默脸上的伤深可见骨,从伤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逢天气大变,总会发作疼痛,有时痛得狠了,身上一层层的汗水直可将全身衣裳都浸透。
“不打紧。”李默抬手将商商触在他面上的手握住,轻轻放到唇边,眼中满是柔情。
当日商商吓得满面青白,嘴唇直哆嗦的模样,他到今日也还记得。
自那日以后,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