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暗暗骂自己蠢,竟然连今天是周末都忘了。耐不住眼前那双灼热的眸子,她跳起来勾住他的脖颈,窝在他的颈间赧笑道:“那咱们赶紧回去造娃娃吧!”
突如其来的热情像一团熊熊烈火在傅其深的体内蔓延开来,二话不说便拉起她的手走进了电梯。
然,刚到医院大门口,一辆救护车极速而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
医院里每天都会进进出出不知多少病人,他们本想绕开不管的,但宋祺还是耐不住好奇,回眸多看了一眼,跟在护士后面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宋琳玉,而担架上那个男人,正是宋东南。
脚步猛然停住,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显然,宋琳玉也看到了她,不由分说就冲到她面前。
只觉凌厉的掌风扇过,宋祺下意识地别开脸,但那一巴掌始终没有落下。
“傅其深你给我松开!”宋琳玉尖声吼道,下一秒就嘤嘤传来吃痛声。
“你不撒泼我就松。”傅其深站得笔直,面若冰霜,冷得可怕。
“你松开她吧。”宋祺见再用力下去她那小细胳膊肯定得骨折,看刚刚宋东南那副景况,她不想雪上加霜。
傅其深松开的时候还是用了点力,宋琳玉高跟鞋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宋祺下意识地上前搀扶,她记得宋琳玉有孕在身,虽然是人渣陈振东的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只是好人没好报,待她站稳反手就把宋祺推开,幸好傅其深眼明手快,否则摔倒的就是宋祺了。
“你的肚子?”宋祺拧起眉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平坦的腹部,怎么说快两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也该隆起了,但现在竟……
“孩子流掉了,你开心了?”宋琳玉挺直了腰杆,掀起红唇讥嘲地笑了笑。
宋祺暗暗咀嚼她的话,并不想深究其中缘由,复而再次抬眸指了指被抬进去的宋东南:“他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他怎么了?”宋琳玉横眉冷对又要冲上来,傅其深立马护到她面前,无果,宋琳玉眉目发狠:“宋祺,你们好歹父女一场,没想到你竟会冷漠到逼他去死!”
逼死。
多大的罪名。
宋祺陡然想起那日在何维办公室,宋东南向她下跪哀求的情景。印象中,他绝对是个贪生怕死之人,那日在何维办公室他没赶往下跳,想必他也不会再自寻短见,但刚刚看他手腕上抱着厚厚的纱布,应该是割腕了。
生死就在眼前,她一时被吓蒙了。
宋琳玉自知再闹下去也尝不到甜头,遂而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跟进了医院。
双腿下意识地也要往里冲,身体却被傅其深拦住。
“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回家。”傅其深望着那群愈来愈远的身影,沉声说道。
此时宋祺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亦步亦趋地被傅其深带进了车里,回了家。
“他不会死是不是?”客厅里,宋祺抱着双膝蜷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眸空洞湿润着。
傅其深坐到她身边,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慰:“他不会有事,他这么做反倒让我觉得是故意而为之。”
话里有话,宋祺困惑地拧起眉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怎么说?”
“你我都知道,宋东南怕死,当日在何维办公室他以死相要挟,如果他真要寻死,只要你不同意,他立马就会跳下去,但事实上他没有跳。而这一次突然就割腕自杀,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逼到绝境无路可走?”宋祺喃喃自道,她唯一能想到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你别忘了,你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女,你了解他,他也肯定多少对你有所了解。他这次自杀,成功了那他就一了百了,不成功就会对你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要是我刚刚不拦着你,你现在肯定已经在急救室门口愧疚死了,到时宋琳玉她们逼你几句,你就心软了。不过我想他也绝对不会让你自己就这么一了百了的。”
贪财之人,最怕的就是死。
听傅其深娓娓道来,宋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