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柔:从未见过如此优雅而能吃的人
觥筹交错了好一会儿,大家剩下的三分饿基本上也被填饱了,就有人开始不安分了。只见鲁国公家的当家主母,当朝魏贵妃的亲嫂子魏夫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抿嘴一笑,忽而出声道:“光吃吃喝喝多没意思,娘娘您看是不是……”
她家的大姑娘魏皎月为了这个宫宴可是准备了好久的歌呢。
太后娘娘一听,嗯,也到了该大家各施所长的时候了,她也喜欢看这些个花朵一样娇艳的小姑娘跳跳舞弹弹琴,看着这些活力满满的姑娘家,也让她这个老太婆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老一样。
见太后娘娘点头了,鲁国公夫人一笑,提议道:“不若就按着这坐席的顺序来吧,也叫下面的有些准备。”
她算的可清楚了,宫宴上能表演的才艺有限,棋书画女红这类费时间的都来不了,也就是唱歌跳舞和各类乐器的比试其中跳舞虽美、乐器虽悠扬,可都不能叫隔壁的宴禧殿听出表演者本尊是谁,都不如唱歌来的痛快,因此,选择一展歌喉的姑娘千金必定最多。
既然最多,那越往后越是审美疲劳,必定是前面的占优势,能叫人耳目一新,她们鲁国公府坐在前排,当然是先开始的。那边想必也已经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她还指望自家姑娘一举迷住几个世家子少年郎,等魏皎月出嫁的时候,也有不少选择不是。
底下当然也有主母姑娘是不愿意的,可挡不住人家鲁国公府地位在那儿摆着,也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暗戳戳地骂鲁国公夫人心眼对,却没人敢跳出来反对。
容慎一面看着鲁国公夫人耍心眼,一面继续优雅地和面前的美食奋斗着,她最近总觉得自己吃不饱,睡觉也多,好像是在长个子,连晚上睡觉都能听见身体拔节的声音。
容慎正欢快地看热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低调还能把战火惹到自己头上。
她刚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就听到一直没出过声儿的皇后娘娘咳嗽了一声,道:“好些日子没瞧见阿慎了,不如就从阿慎开始吧。”
容慎一口糕点噎下去,就是一阵猛咳。
excue?怎么好端端地就从她开始了啊!明明是对面的鲁国公夫人挑的事哦,她意图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皇后娘娘这时候金口玉言地指她,这不是故意给鲁国公夫人添不痛快吗。
不过容慎很快也就明白过来了。鲁国公府和她们裕国公府不一样,不是因功受封也不是祖上恩阴,纯粹是因为她家出了一个皇帝喜欢得不得了的魏贵妃,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
皇后本来就和魏贵妃争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她现在又越俎代庖地出来嘚瑟,皇后肯定看她不顺眼啊。
容慎给了一脸笑意望着她的皇后一个“我懂”的眼神,内心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嗓子反正是哑了的,就算她想帮皇后打压一下鲁国公夫人也做不到啊。
何况她前边还有俩貌美如花的姐姐呢,怎么也轮不到她出头啊。
容悦自然也想到了,这时候扶着咳嗽的容慎,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皇后娘娘听到,“阿慎你这几天都说不出来话了,就不要吃那么甜,还想回去继续喝药是不是。”
皇后娘娘果然一挑眉毛,关切地问道:“阿慎病了?”
太后娘娘也望过来,她就说今天小阿慎怎么这么蔫,就知道在一边闷头吃东西。她刚还以为是容慎怯场,没想到是因为病了。“怎么搞的,好端端怎么病了?”
卢氏笑了笑,解释道:“二十六那天就病了,白大夫给开了药吃着,也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喉咙发炎不大舒坦。多谢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关心了。”
卢氏:听见了吗,二十六那天!你那个混帐儿子上裕国公府那天,他一走我们阿慎就病了,你自己想你那混帐七儿子怎么欺负我们阿慎了!
“不然再从太医院派去个御医看看吧?”皇后这句话是冲着太后娘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