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之下,秦恭不顾身上伤势,整合兵马朝着姜芃姬方向杀去。
未等他抵达,漫天弓矢如潮水一般落下,全部冲着姜芃姬附近一代去的。
“主公——”
秦恭见状,急得大吼一声,扯动了伤口。
要是被落下的箭矢射中了,不死也要重伤啊!
姜芃姬冷哼一声,唰得一声将斩神插回刀鞘,随手扼住两个敌军的脖子,将他们当了肉盾。
小白也聪明地逃进了人群,横冲直撞下,将他们当了肉靶。
随手掷开两具死尸,斩神再度出鞘,将围上来的敌人清理一波。
小白去而复返,姜芃姬抓着它的缰绳再度翻身上马。
驰骋之间,刀锋如割麦子一般又切断了数人脖子。
马蹄踏踏,小白带着姜芃姬冲出箭矢射程,迂回一番又绕到了另一侧。
这一波操作又准又险又刺激,姜芃姬却是面不改色,人挡杀人,马挡砍马。
秦恭:“……”
不相信那是主公,应该是军师认错了。
秦恭内心狂乱,面上仍旧端着冷酷的表情,看着十分稳重。
另一边,谢则见箭矢不管用,询问韩彧,“军师,那银甲小将似乎无恙,还要不要……”
韩彧果断道,“机会已经没了,不用做无用功了,撤!”
战场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韩彧没有抓住这次机会,这是他的过失。
谢则抿了抿唇,只能依计行事,压下内心涌起的好奇。
那银甲小将到底是什么身份?
军师临时变更主意,努力最后一波,可见银甲小将的身份不低,至少也是核心人物。
若非如此,根本不值得军师重视。
谢则对韩彧是真的钦佩,但他身边的副将却积了一肚子的怨气。
韩彧又不是总揽兵权的军师将军,要说兵权,韩彧和谢则也是对半分。
职位上来说,韩彧只是个出谋划策的文职,凭啥对着谢则呼来喝去,临阵更改军令?
越想越是气不顺,副将忍不住将此次行动的失利都归咎于韩彧。
韩彧大动干戈却没有多少收获,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他又临时变卦撤兵,他到底想干啥?
撤兵之时,谢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军师,那个银甲小将到底是何方人士?”
谢则研究过姜芃姬帐下武将,起初怀疑银甲小将是李赟,不过李赟只用长枪,听说一手枪术出神入化,几乎不亚于谢氏家传绝学。难不成李赟不仅枪耍得好,还是个刀术高手?
韩彧还在可惜方才的良机,听谢则追问,他道,“你猜那人是谁?”
谢则说,“私以为是李赟,不过不确定,再者——”
若是李赟,貌似也没这个分量让韩彧这般看重。
李赟是姜芃姬帐下得用武将,但却又不是不可替代,符望都没这个分量呢。
谢则想破脑袋都没将目标往姜芃姬身上想。
韩彧说,“那是柳羲。”
谢则点点头,哦了一声,“原来是柳羲啊,柳——”
他懵在了原地,他方才听到了谁的名字?
“敌方诸侯柳兰亭,实在是可惜了。”
韩彧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可惜。
阵前斩将不算什么,若是将人家首脑都干了,丸州势力必定大乱,主公也不用发愁了。
“柳、柳——柳羲?”谢则险些咬了自己舌头,“那个银甲小将竟是柳羲?”
韩彧道,“不然呢?可惜没能要了她的命,怕是以后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谢则感觉自己的三观遭到了颠覆。
谁能想得到啊,人家的诸侯顶天在坐镇中军,怎么会亲自拔刀挥剑打仗?
“如此英武,不去当武将可惜了。”
谢则讲了个冷笑话,韩彧却没心思笑。
竹篮打水一场空,搁谁谁都不好受。
谢则道,“此乃末将过错,军师无需自责。”
出谋划策是军师的本分,上阵杀敌是他的工作。
没能杀了柳羲,肯定是他的锅。
韩彧摇摇头,本就清瘦不少的面庞带着些许阴郁,眸光冷冷。
因为韩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