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两口才觉得颤栗感消退了些,旋即点开李维刚刚发送的宣传行程表。
原以为她的行程会被安排的密密麻麻,可是许瑾仔细地将行程表浏览了两遍,才发现自己只要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和首映礼,确认无误后,许瑾立刻给李维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对面李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许瑾暗自揣测了一番,才开口问道,“李导,先前你不是说宣传期活动会比较多?我刚刚看了行程安排表,似乎不是很忙?”
许瑾做人做事,想的比较复杂,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惹得李导生气了,所以原本满满地行程被缩减成两个,说话时也小心翼翼的。
李导轻笑,“是啊,先前窦凯一个人去站台宣传时,不少媒体纷纷都问你的下落,问的多的了,我这干脆把你的行程全撤了,还能给媒体留一点悬念,拜你先前两次热搜所致,不少人可想要一睹你面貌。
所以等综艺节目和首映礼时,那应该会更加热闹些。”
听到这样的答案,许瑾才放下心,和李导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既然这个月暂时没有她的行程安排,她也就可以再去学校住一段时间,趁着还有时间能好好上课的时候,再享受一下学生的生活。
她翻开日历,将两个时间描红后,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过两天就是丁汀回来的日子。
*
纪辞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情绪莫名地站在窗台边上,白日里许瑾的最后一眼总是让他觉得浑身难受。
胡思乱想了一通,纪辞也没有想明白什么,又在窗台边上站了一小会,才烦躁地拿起桌边的车钥匙,一路下了地下室,驱车而去,纪辞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前不久他央求把房子租给许瑾的柳姨那。
柳姨可以说是一手把纪辞带大的,纪辞的母亲关韵生子后,忙于工作无暇分心,就遣人请了靠谱的人来照顾纪辞,正是柳姨。
柳姨的新住处是纪辞安排的,在京市和锦绣华府相隔甚远的另一所高档小区。
纪辞到的时候,柳姨已经煮了热腾腾的赤豆元宵在等着,她见到纪辞,脸上泛起了慈祥的笑容,“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还得跑来,电话里不能说清楚吗?”
话虽如此,她的眼里却是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纪辞其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意气风发,哪里有过现在颓然的模样。
纪辞坐在餐桌边,接过柳姨递过来的碗,一天没有吃饭的他顿时被香味勾住,他也不提来意,就一口口地舀着碗里的赤豆元宵吃,没多久,一碗赤豆元宵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柳姨眼里泛起了笑意,纪辞这活脱脱又是当年闹别捏的模样,她也不拐弯抹角,“怎么?和你那小女友闹别扭了?”无怪乎柳姨这么猜,以纪辞现在的身份,他若是不想,谁都不能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一碗赤豆元宵进肚后,纪辞才觉得腹中的饥饿感少了些,“没有闹别捏。她还不是我的小女友。”
柳姨看着纪辞,生怕自己笑出来让纪辞难下台,“这么说,是她拒绝你了?”
纪辞摇头,许瑾对他的态度始终让他如鲠在喉,他犹豫了一会,才和盘托出,“柳姨,我是不是用错了方法?所以她始终对我不冷不热的像个陌生人一样。”
纪辞也是着实没有办法,他没有谈过恋爱,上下两辈子一颗心都吊在许瑾身上,明明深爱,却别无他法。
如果不是恐慌着许瑾距离他越来越远,恐怕他也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跑到这里来。
柳姨站起身给纪辞又盛了一碗赤豆元宵,“柳姨先问你,你确定就是她了吗?”
纪辞毫不犹豫地点头,上辈子由于自己的踌躇错失了最大的良机,导致后面举步维艰,再看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许瑾却已经香消玉殒,所以,重来一回,他再也不愿意重蹈覆辙。
“柳姨,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的付出,可是认识许瑾后,我发现我是这样的甘愿。”
柳姨有些哑然,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