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东北满洲,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造反之地啊!”
听到了雍正最后那句“自嘲”,岳钟琪果然明白了这个为什么谭峰选择在东北满洲造反。也许一般人认为东北不适合造反,可是如果仔细分析情况,反而正好相反,甚至比起关内更适合造反。造反这个东西,重要的其实是让人心。关内的汉人早就已经习惯于满清的统治,早就已经对于满清归心了。
想要凭借一张嘴就忽悠造反,这个不可可能。相反关外的一般人认为汉人很少,毕竟挂了一个满洲的名义,好像就以为都是满人。可是正好相反,满洲汉人还是不少的,甚至比起满人还要多很多倍。更坑爹的是这些汉人长期不接受满清直接统治,满清也是疏于管理,这样造成了这些汉人对于满清这个政权感情不深。还有东北气候条件造成了民风彪悍,非常适合组成军队士兵。东蒙古有战马,只要征服了蒙古那也就不成问题。
“东美,为何朕说这个谭峰是我大清最大的威胁,这个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对于我大清,甚至对于我八旗,都太了解了。他非常了解我们大清的情况,甚至连一般人都不知道的满洲汉人是绝大多数,甚至连我当大清废除的政策都可以利用上。更可怕的是他熟悉我们大清对于蒙古的统治方法,所以都被他利用了。”
“从表面上看,谭峰顶多是一个军队的将领,顶多打仗厉害。可是朕却明显更是看出来,谭峰完全是针对我大清的最大弱点,甚至针对了我大清最大的漏洞。甚至在此之前,朕都想不到我们大清的龙兴之地,居然会有这么大一个漏洞可以给人钻了。”
“满洲汉人多,民风彪悍,我旗人反而兵力空虚,实力羸弱。这样只要歼灭我大清的旗人,就等于是彻底占领了满洲。这份超出常人的眼光,比起一般反贼更可怕。他做事情,更加的敢于突破。他居然放弃了汉人常用的造反方式,逐步发展慢慢的积累实力,反而是放下了礼义廉耻,居然跟我们大清当年开国初期一样……一样依靠抢掠为生。”
岳钟琪接着问道:“皇上,哪怕把满洲的汉人按照十丁抽一个,那也不过是数万大军。那我们数十万大军进攻,那岂不是泰山压顶吗?”
雍正皇帝却指了指旁边,说:“傅尔丹,你来说说吧!”
傅尔丹站了出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宗人府的监狱里面了。他不敢出门了,因为他知道一旦离开了宗人府,他必死无疑。因为被杀被俘的三万旗人的亲朋好友故旧,哪一个不想打他的黑枪?所以他不敢离开宗人府,不敢离开皇帝的“保护”了。
“岳将军,我希望你不要轻视谭峰这个逆贼,这个逆贼如何重视都不为过。这个逆贼狡猾如油,甚至为了获得胜利,几乎是任何手段都用。如果是别的汉人,当时我大清宣读诏书时候,肯定会非常忌讳下跪,哪怕要下跪也是扭扭捏捏。可是这个谭峰真的够狠,为了欺骗我,下跪起来毫无任何的迟疑,甚至自称奴才那也是一个丝毫不要脸。这个谭峰为了能够达成目的,甚至能容忍胯下之辱。”
“结果,我被他骗了!”
岳钟琪接着问:“傅尔丹将军,你也是沙场老将了,怎么难道就这么轻信了他吗?战争中,诈降的事情屡见不鲜,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了。”
傅尔丹更是苦笑说:“我提防了,我甚至下令八旗部队,随时盯着他们。我的习作也都亲自看着他们放弃了警戒,放弃了作战的戒备。可是八旗却没有放弃任何戒备,依然在盯着他们。”
岳钟琪想要说什么,可是傅尔丹却马上说:“岳将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情也就是这么诡异,哪怕我再三确定,这个谭峰的军队确实已经进入了和平的状态。可是他愣是在不到十个时辰之内,愣是从和平的姿态转变成了作战的姿态。他们的兵马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