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玉容平静无波,轻移玉步,悠然来到沈牧另一边,含笑道:“亏两位想出这么一条以毒攻毒的妙计。妃暄便苦于拿他没办法。”

沈牧嗅吸从她身体传来的清香,低声道:“原来仙子早知他是辟尘妖道,所以前来要不让他得逞,对吗?”

师妃暄坦然道:“我虽觉得荣凤祥此人大不简单,但却不知他是辟尘扮的,直至听到你们刚才的话,始醒悟过来。”

听着她有如仙籁的声音,徐子陵平静下来,随她出现,暗黑冷寂的长街立被转化作仙气氤氲的胜境,所有平时平凡不起眼的东西都变得不平凡,连眼前的围墙都充满某一种难言的意义,仿似包含无穷的可能性。

徐子陵体会着心境的变化时,沈牧一肘打在他胁下,得意地道:“看!适才还在说我,若非我清楚说出‘扮的’两字,师仙子又怎知荣凤祥是辟尘‘扮的’呢?”

谁都知道沈牧在说笑,师妃暄莞尔道:“功劳全归你好了。但有一事妃暄须作声明,就是我并非什么仙子,你可以唤我作师小姐、师姑娘,但请勿再称我为仙子了!”

沈牧打蛇随棍上道:“那可否唤你作妃暄呢?现在大家至少暂时算是伙伴嘛,自然不能太见外。”

师妃暄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你们不是要在全城四处髹上句子吗?还不动手。”

沈牧挽起搁在一旁的红漆,干脆利落的在墙上髹上“荣凤祥乃阴癸派妖人,不信可看他胸膛的太极妖印”两行共二十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

写罢,两人兴高采烈的去了。

耳内传来师妃暄的警告声,两人忙躲进横巷,屏息以待。

此时离天亮只有大半个时辰,他们已写花了各处大街当眼处近百堵墙壁,战绩辉煌。

灯火由远而近,一队十二人的守城兵卒,巡经此处,灯笼光隐隐映照到墙上的红字,但众兵却全不为意,就那么直行直过的走了。

片刻后两人来到一所华宅的瓦背上,从瓦脊探头外望,总管府矗立前方,乌灯黑火,不觉任何动静。

沈牧大喜道:“这一餐看来非常易吃。”

师妃暄无声无息地翩然而至,落在沈牧的另一边,轻柔地道:“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牧笑道:“我们在等天亮,把总管府门墙都变成散播谣言的场所后,便可完满收工。”

师妃暄道:“我尚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们到天亮。”

沈牧失望地道:“我们还有些事想向你请教,你却这么匆忙要走。”

师妃暄无奈道:“我也希望能和两位好好详谈,但事有缓急轻重之分,迟些妃暄来找你们好吗?”

徐子陵别过脸来,带点忧郁的眼神深深瞥了师妃暄一眼,匆快地道:“邪道八大高手,除祝玉妍、辟尘、尤鸟倦和左游仙外,尚有什么人。”

师妃暄微愕道:“此事说来话长,再见面时才说吧!”

就那么飘然去了。

徐子陵缓缓脱下面具,沉声道:“走吧!干脆宰掉荣凤祥,可一了百了,别忘记带漆油和扫子。”

两人越过高墙,不一会儿来到后宅的花园中,合肥总管府的戒备稀松平常,避过外围几座哨楼的守卫后,便像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当然不会掉以轻心,“邪道八大高手”里,至少有两个人在这里,而他两人更深悉荣凤祥的厉害,只是荣姣姣已不易应付。现在他们需要的只是刺激和暴露行踪。

沈牧正想开口什么,忽然心生警兆,扯着徐子陵躲往园山一道横跨溪涧的小桥之下。

一个胖如酒桶的身体从屋檐处像轻盈的猫儿般扑下,脚尖在草坪略点,眨眼间掠入与小桥连接起来的凉亭内,只隔开一条约十许步远的碎石小径。

这内花园占地方圆二十多丈,林木花草,颇为讲究。

徐子陵把头缩回来,咋舌道:“是安隆,我们果然没看走眼。”

沈牧打出禁声的手势。

衣袂声起,接着一把雄壮的声音道:“有什么事?为何不可待明天再说?”

徐子陵还以为是左游仙,见到沈牧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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