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情景和猎心口中的原始练灵之术何等的相似,吞弱而强己,以万千将士的生命换一人之功勋,练灵之术何其悲哉,没想到草木亦是如此。
突然间,大地停止了震颤,明亮的夜空中涌出大片乌云,将夜空又裹入黑暗之中。伴随着一阵黑色疾风掠过,花坛中的金光便消失不见,一个白衣长裙的女子飘然站立于乌云之巅。
只见那女子从手中黑色袋子中,拿出一颗金色的果子对童川说道:“你育果有功,便分你一个。”
女子说完将果实扔下,如流星划过夜空,最后落到了童川的手上。
童川看着手上的金色果实,又看了看周围枯萎的草木、龟裂的大地,然后不屑地对白衣女子说道:“哼,此荼毒生灵之物,就算是仙果我也不稀罕。”说罢,童川一抛将那果子丢在了地上,不知道童川是在生这果实的气,还是在与白衣女子斗气,那果实一触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呵呵,看来是天意,你将来会后悔的。”那女子叹了口气轻声一笑,接着天空乌云尽散,几颗寥寥之星又重现天上,哪里还有白色的人影,看着枯萎的大地,童川眼中饱含的一滴眼泪,控制不住坠入了大地的裂缝之中。
童川为物怆然泪下,万物似乎也有了感应,天地间突然生出千条瑞气,齐刷刷汇入童川的身体之中,随后一道悲悯万物的仁者之气,浩浩然冲破闲园上空,直插霄汉,久久没有散去。
那女子该不会是前些日子在这洗澡的园主吧?童川望着天空,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随后,他脑海中的空隙全部被雪白的胴体占据,童川的身躯也慢慢变得躁动起来。
“喂,起来了,早课都开始了,你还睡得如此沉重,昨夜干嘛去了?”有个人在童川耳旁说着话,声音十分熟悉。
童川一睁眼,原来是阮伯在催促他起床。
“阮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闲园的花草树木一夜全部枯萎,这会童川心中写满了一万个心虚。
阮伯笑道:“早上刚回来,你小子怎么也学会懒床了?这习惯可不好,我要是你的教习师傅,必定会狠狠罚你。”
“啊...这会是什么时辰了?”童川问道。
“已是辰三刻了。”
辰时三刻,早课都结束了,今天水云歌师傅该责骂自己了。童川拿起真武锦缎袍,风一般的出了门,边走边穿也是一样。
不过当他走出小屋却是惊呆了,昨晚那些枯萎失去的花草树木全部都活得好好的,龟裂的大地也看不见裂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是做梦?咦?那株金色的植物却不见了。
这时阮伯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口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花木都看护得不错。”
“花坛中那株金色的植物呢?”童川问道。
“你说那株金色植物?听说是个毒物,园主让我拔掉,刚刚我一回来就办了这事。”阮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童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慢慢朝真武学院走去,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来到真武学院后,水云歌不在蝶园。
“童川,你今日为何来得如此迟?”湘儿关切地问道。
童川抓了抓脑袋,吱吱呜呜说自己昨晚失眠,所以起得迟了些。
一旁的兰筠菱揶揄道:“湘儿啊,有些人呐一有点进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童川知道这刁蛮公主在说自己,偏就不接话,他拿起一把木剑便舞了起来。
兰筠菱也拿了一把木剑,架住童川说道:“喂,你知道我在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确实是起晚了,五师姐你责备得很对,以后我保证不再迟到了。”童川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特别不愿意跟女人打交道。
这时,兰筠菱神秘地说道:“你小子心蛮大的嘛,你把虞北辰揍了,就不怕他报复?瞎子都看出来了,他好像对你那青梅竹马的夏小璃很感兴趣,难道他会善罢甘休?”
兰筠菱说得没错,像虞北辰这种世家子弟,一向跋扈惯了,怎么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