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头镇的高人,有的完全就是上天入地的身手,移山填海的神通。
牛昊深知自己绝不是这个高人的对手。
可是牛昊又忍不住想要见识一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外高人。
他又凭什么,为了留下北溟寒铁,不惜杀伤别人性命。
牛昊看了看六度,接着拉过小七,推到六度身后。
葫芦把自己那颗葫芦紧顶在垂地的红娟上,向着红绢后面打量着,半晌冲着牛昊说道:
“我觉得,里面没有人。”
牛昊看了一眼葫芦。
眼看着牛昊伸手挑开垂地的红绢,葫芦情不自禁地把自己藏到六度和小七的身后。
红绢后面的香案上,既没有烛火也没有燃香。
公祠院子里的灯光从身后照过来,更显的红绢后面黑洞洞的。
牛昊伸出右手轻轻挑开红绢,背在身后的左手掌心织结出闪亮的符文,随时准备应对突然袭来的一击。
一直到垂地红绢被完全挑开,牛昊也没等到突然袭来的一击。
祠堂里,神台上,有一个人正襟危坐。
那明显就是一个人。
看他坐在那里的姿态,穿在身上的衣服,明明就是一个人,而不是石头或者木头雕出神像。
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坐在神台上。就因为他是世外高人吗?
牛昊挑开了红绢,打扰了高人的清净。高人却并不以为意,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牛昊向着身后伸出手,说了声:
“灯!”
小七返回到院子里,从桌上拿起一盏风灯,递到牛昊手里。
牛昊挑高风灯,灯光映出神台上那位高人。
高人叠膝坐在那里,像是入定了一般。双目低垂,神态安详。
高人身上穿的那身衣服……牛昊有些吃不准。
那身衣服看起来,像是空明山的道袍。
牛昊转过头叫来葫芦,让他去看看大师兄正观从房间里出来没有。
几个弟子当中,大师兄正观在空明山呆得时间最长,对于空明山的了解自然也就最多。让他来看,一定能看出眉目。
葫芦大声答应着向外走。
牛昊转回头打量着高人,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