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麻衣青年,拔出背上的青钢长剑,人影一闪,便到了擂台的另一边。
现场嘈杂依旧,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擂主愣了下,忽然低下头,道:“我认输。”然后便灰溜溜地走下了擂台。
围观的人群都很好奇,麻衣青年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位刚刚战胜对手的擂主灰溜溜地认输下台。
“你这么就这么认输了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群中有人喊道。
还有人拦着擂主,希望从他那里打探出消息。
不过擂主也都没有理会,抱着剑赶紧离开了。
在场能够看清麻衣青年动作的人只有一个,那人自然就是谢浔。
他暗自点点头,这麻衣青年虽然狂妄,但实力却是不差,别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谢浔有着天眼,却可以将他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麻衣青年做的事很简单,他朝擂主挥出了一剑。
不过这一剑斩的并非他的人,而是他的头发。
与其说是斩,不如说是劈来得更恰当些。
原来他一剑挥出,竟在不伤擂主分毫的情况下,将其额间的一丝头发分作了两丝。
可以说不论是速度,还是技巧,这麻衣青年都已经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这差距如此之大,以致于让那擂主根本兴不起与他对抗的念头。
麻衣青年解决了擂主的事,用剑指着台下的张涛,冷然道:“好了,你不是要于我比试么,现在你可以上来了。”
围观的人群赶紧给张涛让开了路,张涛哼了一声,跳上了擂台。
刚才张涛并未看清麻衣青年做了什么,但能让那擂主脸色如此难看,悻悻离开的,必然是有极其强大的实力。
因此张涛虽然对自己实力自信,此时心里也不禁打鼓。
他出言道:“既然是比试,还请兄台先通报下姓名,再说一次,某家张涛,是烈火派中弟子。”
麻衣青年道:“我叫王晋,说完了吧,说完了那就动手?”
张涛此时心中已有怯意,道:“按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我?兄弟你虽然厉害,但这样的性格,将来行走江湖可是要吃大亏的。”
王晋冷声你喝道:“你这人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的?我与你无仇,可与你烈火派却有些梁子,你可小心,我要动手了。”
言罢,便攻了上来。
王晋果真是剑术名家,他手中虽是一柄普通的青钢长剑,但他剑法一施展开来,这把普通的长剑竟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夺目耀眼。
按说内力是不能灌注与兵器之上的,他能让长剑有这般变化,显然是修有什么奇妙法门。
王晋速度极快,只一瞬间就欺身到了张涛面前,不过张涛不是那擂主,他修为深厚,刚才虽然对这王晋心生顾忌,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王晋如此折辱于他,早就让他怒火中烧,因此早有准备。
他练得是烈火派的核心武功烈火神拳,俗话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王晋的身法虽快,但张涛的拳头也是半点不慢。
人们常常用赤手空拳来形容一个人从无到有的打拼,可张涛这等练拳之人却不是真的就赤手空拳。
赤手空拳,就算拳法再厉害,也难免为兵刃所伤。
他们烈火派有专门的堂口为门下弟子炼制拳套,他手上这种拳套,在关键的关节部分以天蚕丝织成,其他部分,则是各种珍稀金属的合金,不仅质量轻,更兼顾了韧性和强度。
他这副拳套在烈火门也算得上珍稀非常,是他为门派立下大功后赐下的,已经在门派中传承了很多代,至于一些普通弟子,却是用不上这么好的兵器。
两人拳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张涛势如烈火燎原,一对拳头运使如风,风助火起,火借风势,一时竟将来势汹汹的王晋给压制住了。
“烈火派的弟子果然不凡。”围观人群纷纷赞道。
“倒不如说是烈火神拳不凡。”另一人道。
烈火神拳,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种霸道之极的拳法,讲究的是拳如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