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奥丁的神之力,在他没有想到的地方,给予了他未来的光景。
未来是不可改变的,一切的事物都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名为“命运”的提线演员操作着。或许苏星极应该换个词,那不能叫做“未到来”,而是既定之事物。无数的人想要像竭泽的鱼那般跳动着挣扎,改变那些早已被写好的剧本,殊不知那些跳动,也是提线演员之演技。
这个孤独的演技并不是表演给任何人看,全是演员的疯狂与意志。
那便是奥丁看到的疯狂。
这个疯狂继承到苏星极的身上,令他也能看到。不得不说,真是恶劣的行径。
有人可能会羡慕于苏星极的超越一般的力量,却不知道其中到底是应该要承受到多少的疯狂。要是让他们后悔,自己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已,哪怕其中能带来多么强大的力量,恐怕只会如见到恶魔一般拒绝。
所谓的力量,总是要代表着等量的疯狂,这便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想来,化身为神,不顾一切地去摧毁世界,哪怕知道这只是被安排好的演出,至少你也会感觉开心不是吗?奥丁选择了如此,而苏星极,没有做出选择。
飞机被晶体毁灭,那也就意味着苏星极可能需要自己飞回总部了,这对于神之力可是一个不小的消耗。两千多公里的距离,可不是一件说道就到的距离,哪怕以现在苏星极的速度,也要飞行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期间还不能像飞机那样简单舒适。
这架飞机应该有七百人左右吧,坐着失事率最低的交通工具,却没想到一旦失事,死亡率也是最高的交通工具。人类可不是电影中的主角,能在飞机撞击地面的烈焰之中存活,还能做出各种奇妙的冒险。
这样看来,人类还是一如既往地脆弱。
苏星极站了起身,走下头等舱。
飞机的头等舱下面是一个不大的酒吧,不少衣着华丽的人,为了打发这段旅程中的无聊时光,在吧台,在桌上,不断地交谈。尽管这次飞行可能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也无法妨碍作为集群动物的人类进行着抱团。
不远处的一个老绅士,在和一个贵妇人交谈正欢,而旁边的年轻人,则对着一个年级相仿的女性支支吾吾。酒保娴熟地调着酒,为社交的行为添上催化的剂量。灯光照常地照射,一角的乐队不断奏着柔和地抒情乐,钢琴演奏者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跃动,来自这个人类最美丽的音乐结晶的完美音色不断地流出。
终焉的时候尚未到来的时刻,一切都充斥着平和,正如天启之时,也不过是羔羊轻轻地揭开封印罢了。
苏星极找到一个空出来的吧台作为,坐下。
“请问您需要什么。”
酒保的手不断地翻飞,调酒壶在他的手中以一个令人眼花缭乱地速度跳动。这个酒保从气质上就能给人安宁的感觉,就像是平静不澜的湖面一样,广阔而平和。也正是因为这个酒保,他负责的几个客人都是安静地平常着手中的酒水,与旁边的热闹不同。
“yukiguni(雪国),谢谢。”
“这位客人,您的心思可真是细腻呢。”
酒保微笑。
“可惜我不是悲观的佛教徒。”苏星极毫不在乎地说道。
“真是幽默呢。”
酒保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苏星极的话语而褪去。苏星极也不想去理解究竟是什么理由让酒保认为他心思细腻,托着腮,望着楼梯的方向。
酒保取些许伏特加,又拿来一点白卡鲁索酒,手榨出数滴青柠汁,将它们混合,放入已经消毒过6的调酒壶中,不断地摇晃。不一会,将其中的酒倒出。调酒壶的口中流出透光的白色酒水,一滴不落地倒入酒杯中。
边上撒上白砂糖作为装饰,再将一个绿樱桃洗净,轻轻地放入酒水里,能够透过酒水隐约地看出樱桃的绿色。
“请。”
酒保将调好的鸡尾酒摆到苏星极面前,微微鞠躬。在这个酒保的手中,鸡尾酒宛如艺术品一般,美得让人舍不得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