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易尘开口了,“感谢道友的曲,感谢道友的歌。易尘便为道友舞上一刀,还请道友再为易尘奏上一曲,歌上一曲,还请道友成全。”
易尘的手上突然有了一把刀,那是他的如意刀,可大可小,可重可轻。易尘没炼过刀,可他懂得他的刀,他的身体,就跟着他的刀,在转在动,而那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易尘舞的刀很古怪,但是怪的不是他的刀,怪的是他的人。但这不能怪易尘,而是应该怪那莫名的拘束,这拘束在他踏上这高台上的时候,达到了最强,这强度便是易尘的极限之所在,它就卡在那了。
无比艰难的易尘,艰强地跟随着刀舞动,只是他的身体,似乎跟不上那舞动的刀,似乎身体和刀,不是多么的和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无以为继。
旁边的女子有些看不过去了,这是第一个懂她的道的道友,她不能让这位道友丢了脸皮出了丑。她记得这位舞刀的道友说过,请她奏曲,请她歌曲。女子也闭上了双眼,手在琴上舞动,口中轻轻地歌唱响起来。
有我无我空灵境的易尘,在琴声和歌声的洗礼中,渐渐又找到了那莫名的冲动,黄庭经的道音增强了。增强了的道音,令易尘的冲动更强了,先前有过一次这种冲动的易尘,不会轻易的被这种冲动蒙蔽他的灵智。他舞动的身体,他舞动的刀,慢慢的默契起来,只是他的动作更轻,更缓,更柔和起来,他仿佛就有如一个凡人一般,在那慢慢地舞动他的刀。
广场上的人,只觉得原先高台上那尤如丑小鸭一般舞动的身影,如今正伴随着那曲,那歌,仿佛成了那舞动着的精灵,那精灵的舞动,不带半点尘烟,不带半点感情,只是在舞动。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舞动的身影,那是精灵吗?肯定不是,没有精神的波动,没有法力的波动,什么波动都没有。那是凡人吗?肯定也不是,因为那身影连红尘气息都没有。虽然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形容那身影,可他们也都明白,那身影得到了了不得的机缘。
易尘是真的得了机缘,在道音引来的冲动中,他清醒的捕捉到了那属于他的道的道音,那是力之道的道音。他顺着那道音,他找到了他的道,那是力之道。他舞动的身影,他舞动的刀,开始引来道,那道开始很微弱,很朦胧。可是很快那道便清晰起来,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那是力量之道,因为那是道降临了,降临的道不见可明。
易尘引来的道,慢慢的与他自身的道交汇而过,他自身的道便慢慢的变得与那降临的道一样,只是,还不够强而以。易尘手中的刀,脱手了,那刀变成了一把小小的刀,那小刀自动的在易尘身边翩翩起舞。易尘的身上,又飘出两物,一块石头,一个瓶子。石头和瓶子跟那小刀一样,围绕着易尘的身体翻翻滚滚,似乎也在欢呼,也在起舞。
在道与道的交汇中,易尘的识海也起了大变化,满祖庭识海道痕法力翻翻滚滚。元神的顶上,五气交织而成的庆云,托着精气神三花,跃跃欲飞,似乎就要脱出那莫名的拘束,也要脱出肉身的拘束。
道与道的交汇到了某个极限,紧闭双目的元神睁开了双眼,易尘的肉身也睁开了双眼。道开始消退,可易尘的顶上跳跃出了庆云与三花。突地,整个陈都城上空便开嫂风云突变,这变还未看出什么,便全都停止了,命运长河缓缓降临了。广场上的人目瞪口呆,作梦也没想到,台上那身影,居然在这个时候要挣脱命运长河,成就大罗。
祖庭的长老全动了,瞬间分离了这广场与陈都城,广场的表与里,瞬间进行了互换。要成就大罗金仙,就必须挣脱命运长河,这要有多大的动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