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听北先是一惊,对着热心大婶笑了笑,当听她说到偏方时,立即平静了下来。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再一次把热心大婶请了出去。
范听北是最不会相信什么偏方的了,这一点他深有体会,想当年师父在世时,没少让他拭这个偏方,那个偏方。没有效果也就算了,关键是一些偏方吃下去之后常弄得他上吐下泻,有时候更像是中了毒一样,像得了羊癫疯。因此他痛恨偏方。
热心大婶站在门外不甘心的喊道:“大婶的偏方就是嘴对着嘴吹气,我说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大婶的偏方可是压箱底的法子。大婶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接着门外传来了热心大婶浑厚的笑声与跑开的脚步声。
范听北一听就知道那个大婶的偏方极不靠谱,可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万一任小钰就这样沉睡着永不醒来怎么办?
范听北开始担心害怕起来,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面是自己内心莫名生出的一种特别的情愫。
再三踌躇之下,他决定一试,就是亲个嘴而已,不是喂药,不用担心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范听北这样安慰自己。
他用温柔的眼光,仔细的打量了任小钰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范听北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咽了一口口水,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动作显得很熟练,像是经过了训练一样。
“吹气,对,要吹气。”范听北忽然想起了热心大婶说的要吹气。
这才开始对着任小钰的嘴巴吹起气来,显得很笨拙,只听见噗噗的声音。
吹了半天还是一点反应没有,他恍然意识到热心大婶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
范听北停止了吹气,但是没有离开任小钰的嘴唇,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任小钰的脸。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细嫩。
他感受着唇齿间的那抹柔软,湿润,他发现自己好像恋上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除了从小到大的师徒之情之外的另一种感情。范听北就这样近的望着任小钰的脸。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他确定那不是真力,是某种东西在血液里流动,沸腾,与战斗时的沸腾不一样。
紧接着他的身体上某处发生了变化,使他不自觉的将身体压到了任小钰的身上。
这一刻,任小钰身体上的温柔传来,让范听北立刻感到了血脉喷张,如怒海狂涛,掀起了万丈巨浪。
突然,他瞳孔放大,与任小钰四目对视。
没想到任小钰突然醒来,望着近在咫尺的范听北的脸,感受到了自对方身体传递而来的讯息,她双目充满了惊惧,本能的挣扎起来。
范听北感受到对方的挣动才反应过来,立即用四肢支撑起身体离开了任小钰的身体。
“啊”
任小钰一声尖叫,毫不留情狠狠的一脚将范听北踢下了床,而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她坐起身来失声留下了眼泪,手指着范听北道:“你…”
而后埋头哭了起来。
范听北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范听北深吸了口气,索性就不安慰了,胡乱的说了一句:“没死就好。”
看任小钰还在哭,他无奈只得解释一番。
“刚才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做好事,救人,救你。是大婶给的偏方…”他越说越没底气。
他走到床边,做好了被毒打的准备,道:“来吧,动手吧我挺得住。”
任小钰抬起了头,脸上只有少量的泪水。她这些日子留的泪已经够多了,神鹰为救她而死去已经让她差不多已经流干了泪水。
刚才一睁眼的害怕与伤心,此刻已经没有泪水来供她发泄了。
她收了收神,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并没有对范听北动手。只是发了一会呆,之后让范听北内视一下自己的修为。
范听北照做了,并惊奇的发现他的真力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