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聚义厅,众头领正在议事。
“寨主,兄弟们探知,官军今日两营合作一营,开始整训。”
听了时迁禀报的消息,萧嘉穗说道:“照此说来,这关胜怕是没打算马上就开始进攻啊。”
众兄弟听了,都在思索,不知道关胜是作何打算,只听阮小七说道:“这关大刀莫不是被兄弟们昨晚一次偷营就给吓坏了?啊?哈哈。”
听阮小七的调侃,包括李瑾在内,众位头领皆是大笑。
“七哥,他关胜怎么说也是武安王苗裔,若当真是被咱们兄弟吓破了胆,也正好一显兄弟们的威风。”张顺也来逗趣,众人笑得愈发大声。
笑声略收,李瑾说道:“若是真如七哥和张顺哥哥所说,那自然是好。不过关胜想来该不至于如此不堪,如今开始整训,怕是知道官军军心不振,不堪使用。”
“那咱们兄弟便不能坐视他关胜安然练兵,该主动出击才是。”
“兄长说得在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关胜既然来了,咱们作为东道主,不去见他,总是失礼。这便请兄长和鲁智深哥哥下去整军,与我一同下山,会会他关胜!”
“是!”林冲与鲁智深一同起身,抱拳领命。
“其余的兄弟,谨守山寨,不要咱们昨夜偷了一回营,今天就被人家偷回来了。”
“是!”
从金沙滩上岸,渡过水泊,未免被官军半渡而击,寻一远离官军营寨的地方,上了岸,马步两军整队之后,往官军营寨行军,阮小七和张顺率领的水军,驾着战船,在水面上跟随。
虽是行军,然梁山人马却是阵型严整,半点不乱。
到了官军营寨,却是寨门紧闭,不见得有出战之意。
“何统领,带领你的人上船,决不能给梁山贼寇可乘之机。”
“是。”水军统领领命匆匆而去。
关胜继续说道:“众位,随我上寨一观贼寇阵势。”
“是。”
关胜领着郝思文、宣赞等众将上了寨墙,观瞧梁山阵势。只见大营一箭之地外,烟尘未定,梁山两千人马静静站立。领头三将,看那打扮和身后的认旗,却是梁山寨主李瑾和林冲、鲁智深两位头领,三将身后,一千马军,一千步军,军阵严整,军士个个盔明甲亮,刀枪闪烁寒光。
此时却听墙下喊道:“墙上可是关胜关将军?远道而来,十分辛苦,不知可愿意出营一见?”
关胜只抬眼四处打望,不愿意答话,众将面面相觑,也各自闭口不言。
见墙上众将不答话,李瑾便继续喊道:“听闻关将军乃是汉末关王之后,颇有祖上遗风。关王美名,千古传扬,世人无不知晓,更是我辈武人偶像。李瑾只恨生不逢时,不能见识关王风采,深感遗憾之至!关将军既得祖上真传,若能不吝一见,赐教一二,足慰在下平生之志。”
等了片刻,见官军还是没有动静,李瑾继续喊道:“关将军,莫不是觉得远来礼轻,不敢相见吗?”说着,李瑾伸手一指湖上,指的却是山寨阮小七、张顺带领的水军所在。只见湖上除周边小船之外,中间却是有七艘大船,却不正是昨夜官军被夺走的那七艘?
不用李瑾提醒,关胜早已经见到了那七艘战船,心中本就有些别扭,如今李瑾这么一撩拨,更是觉得难堪。方才还能强自忍耐,李瑾最后这一挑衅,却是再难按捺。
“备马,本将出城会一会这个李瑾!”一甩披风,关胜转身往寨墙下走去。
郝思文、宣赞二人紧跟在关胜,宣赞问道:“都指挥使,点多少兵马出营?”
“不用点兵,我只带亲兵出营,烦劳郝兄弟为我掠阵。”
一行人匆匆下了寨墙,关胜的亲兵已经在营门前等候。关胜跨上亲卫牵过来的赤红战马,郝思文也上了自己的战马,大声喊道:“开门!”
“吱嘎嘎。”营门打开,关胜领头,一行二十来人打马冲出营寨,营门随即关上。
关胜等人打马到了近前,李瑾等人放眼看去。只见领头之将堂堂六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