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立刻夸张地做了个口型。
好嘛!我们还没到,徐铁就先提到我们了,还发表了钉子户宣言。
我们五个的脚步都不由慢下来。
徐钢没说话,接话的是一个女人。
只听那个女人冷笑一声,嘲讽道:“该少装了的人是你!谁啃老啃了一辈子,还带着儿子一块儿啃老的啊?我们家徐钢逢年过节,有事没事,给老爷子带了多少东西,那些东西多少进你们家手里面了?!”
“我们兄弟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啊!”徐铁吼了一声。
瘦子拉了我一下,又对我做口型询问。
我苦着一张脸,可已经走到这儿了,转头直接回居委会,肯定不好。
上班的早高峰过了,但工农六村多少退休的老头老太,我都听到了楼内的其他响动,看来是有人要出来看热闹了。
我吐了口气,继续爬楼梯。
我脑袋里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徐家的争吵,往上走的过程中,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
我的脚步一顿。
“哎,行了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不要在家门口吵。进去说、进去说。”上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接着是推搡声、骂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二伯,你收了徐钢什么好处了?我们是没钱,你也不能帮着他欺负人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爸说句公道话,怎么了?”
“你们别吵了……”
听动静,上面的人不光是徐钢一家。
我快走了几步,冲上了楼,正好看到了一窝蜂挤进门房的人群。
我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那股气息我感觉是更加清晰分明了。
没迟疑,我也没管身后的瘦子他们,跑到了徐家的门口。
落在最后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他诧异看着我。
“我是拆迁办的。听说了徐光宗老先生的事情,来表表心意。”我快速说道,就想要从他身边挤进去。
奈何,这房间里的人着实是多。
一个玄关就占了五六个人,再往里面是摆在客厅的灵堂。客厅里的人更多了。
我不由想起了之前一个多小时里面,从居委会窗前走过的人。
胖子之前还嘀咕过一句,怎么这时候那么多陌生人进小区。
不过,那会儿我们都没当回事。我也没在那时候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气息。
进入房间,那种异常的气息就更加浓烈了。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仰起头,伸长脖子,扫视里面的房间。
灵堂的对面,天花板的一角,我看到了一抹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