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长叹一声瞅瞅云音跟霍光道:“稚子何辜啊,只望尔等日后行事莫要随心所欲,到时害了无辜稚子,也害了自己,去吧,去吧,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该找谁就找谁,至少老夫这一关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算是过了。”
公孙弘说完话就去了后堂,立刻就有谒者站在门外等候云琅曹襄自行离去。
出了宰相府,云琅拖着霍光,曹襄脖子上架着云音,相互看一眼,然后就大笑起来,笑得如此猛烈,让两个孩子非常的害怕。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曹襄把云音送进了马车这才道:“以前这种顺人人情都是我们兄弟在做,现在这个老狗先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云琅擦掉笑出来的眼泪道:“不过也从他的口中知道陛下对我们兄弟还是信任的,不会针对我们。
不过呢,我觉得挨一顿骂可能是跑不了的。”
曹襄点点头,瞅着巍峨高大的皇宫忽然道:“我现在就进宫去,你带着孩子们去鸿胪寺,我先去探探口风,我舅舅现在脾气大的吓人,要是我被揍了一顿,他的火气可能就少了一半,那时候你再去觐见,说不定就没事了。”
云琅砸吧一下嘴巴道:“要不然再去张汤那里听听口风?”
曹襄摇头道:“自从我们踏进长安城,我们的行踪就被我舅舅掌握了,百官进京,先去拜见宰相这是礼法所在,如果我们再去找张汤,那就是有徇私之心了。
与其被猜忌不如直接去见我舅舅,这样还能少挨两脚。”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吧。”
曹襄苦笑一声:“既然你愿意跟我一起挨揍,那就去吧,到了地方忍着点,我舅舅打人之前喜欢骂人,上次骂我”入你娘“也不知道他的亲姐妹如何个入法!”
云琅怜悯的拍拍曹襄的肩膀,刘家皇帝天生就爱骂人,这是遗传自太祖高皇帝的坏习惯,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昔日的地痞在愤怒的情况下说出多么高雅的骂辞!
曹襄位列彻侯,因为要避讳刘彻的彻字,改为通侯,或者列侯,乃是侯爵中的最高一级,平阳县其实就是他家的侯国,虽然没有生杀大权,却在赋税,劳役上有很大的发言权。
云琅不过是关内侯,有永安县的封号,却没有侯国这一说,每年只是取永安县的两成赋税,其余万事不管,不像曹襄可以在平阳县为所欲为。
平日里一起厮混的时候,彻侯跟关内侯的区别不大,也没人去注意这一点。
来到皇宫门前就非常的明显了,曹襄这个彻侯居然是有马车可以乘坐,直达长乐宫。
而且不用通传就能觐见皇帝。
云琅这个不值钱的关内侯就不一样了,连裤裆都被宦官摸索了一遍这才被恩准进宫。
唯一的便利就是可以身配短剑,腰间的那把剑不用拿下来,却被宫卫们用一种卡簧卡死,只能当做礼仪佩剑,失去了宝剑的刺杀御敌的功能。
曹襄把两个孩子放上了马车,他与云琅两人跟着马车行走,说起来,这是云琅第二次进宫,他依旧对这些建筑群赞叹不已。
云音跟霍光更是欢喜的紧,坐在马车上叽叽喳喳的小声说个不停。
为了预防刺客,这片宫苑中一棵树都没有,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花树装点其间,尤其是几颗开的正艳的石榴树,让云琅非常的羡慕,眼看就要结果了。
张骞这些年从西域弄来了很多好东西,这些石榴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东西能挖几颗回去吗?”云琅小声问曹襄。
领路的宦官回头看了云琅一眼,被曹襄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然后就听曹襄怒道:“听我们兄弟说话做什么?”
宦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紧走两步,站在马车前面,再也不敢回头看了。
“这里的花树自然是挖不得,后园里面还种着不少,走的时候我去讨要,你喜欢的东西真是奇怪。”
“知道个屁啊,这东西是一种非常好的果子,这些石榴树今年就该结果子了,到时候你弄几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