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翔一愣,道:“你师兄又是何人?我师兄弟二人可从不曾杀过僧道之人。”胤荣道:“便是两月前你师兄杀得那个大铠武士。他又不曾烧杀抢掠,你师兄杀他着实欺人太甚!”
肖翔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他,他虽不曾作恶,但助纣为虐,若不是他为屏障,倭寇又岂能作乱?他虽不曾伤害百姓,但多少百姓却因他而死,他自然该死!你这和尚是非不分,也着糊涂,实在该打!”胤荣又羞又怒,却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沉默不语,一味与肖翔打斗。
斗了几十合,肖翔已经大致看清胤荣枪法,故意卖了个破绽,胤荣不知是计,提枪便刺。肖翔一个侧身躲过,一个“贴身靠”撞在胤荣肩头,胤荣闷哼一声,连连退了数步,手中长枪险些掉落地。
待胤荣提枪再上,肩膀已是不便,自非肖翔敌手,被肖翔逼得只剩招架之力。不过几个回合,肖翔大喝一声,一剑震飞了胤荣手中长枪,飞起一脚,将胤荣踢倒在地,胤荣面如死灰,怔怔的看着肖翔。那十余个浪人亦是被王滶砍翻在地,不断哀嚎。
肖翔刚欲说话,只听传来一声怒喝:“如此挫败便气馁了么?如此怎能练成绝世本领?”肖翔闻言,转头看去,却看见一个莫约三十余岁,身穿素袄的东瀛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边,正冷冷的看着胤荣。
胤荣闻言,看向此人,片刻之后,眼中在此放出光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阿弥衣,恭恭敬敬的对着那男子一拜,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知错了。”那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神色方才缓和,点了点头。
那男子转过头来,对着肖翔道:“就是你师兄杀了我师弟吧?”肖翔冷笑道:“是便如何,你师弟助纣为虐,咎由自取。”那男子沉声道:“我师弟是非姑且不论,但是毕竟你们杀了我派中人,我必要挽回颜面。我上泉信纲,还请阁下赐教。”
肖翔和王滶闻言,心中都是大惊,王滶低声道:“肖兄,上泉信纲在东瀛与他师父冢原卜传并称两大剑圣,剑法端的是了得,不可与之力敌。不如我们分头散开,快马撤回中洲军营。”
肖翔还未答话,上泉信纲便淡声道:“你们两个也不要打着溜走的主意,你们那两匹马早已被我斩杀。”肖翔与王滶听到此,心中又是一紧,肖翔见退无可退,嗤笑道:“好个滴水不漏的东瀛倭奴,我父母便是遭了宗设谦道的毒手,今日也要向他师兄弟要点债回来。”
上泉信纲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那也要看你这小娃儿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上泉信纲拔出武士刀,双手直握,看着肖翔。
肖翔大喝一声,一跃而起,一招“荆轲刺秦”朝着上泉信纲刺去,上泉信纲也不说话,横刀架过,武士刀带着道道残影不离肖翔周身。
战了十个回合,肖翔不由得冷汗直流,上泉信纲出刀多为虚招,一晃即走,但每出一记实招必然是寻到了绝好契机,出刀之时果决狠辣,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两人方才走了实招,肖翔便生起力不从心之感,只觉自己对面的并非是个人,而是一条狡诈的巨蟒,不击则已,一击必有雷霆之势。
又战了几个回合,肖翔章法渐乱,几次险些中刀,王滶在一旁看的更是心惊胆战,背后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争斗间,上泉信纲忽然怒喝一声,双手横卧刀把,对着肖翔手中长剑扫去。
只听“当”的一声,肖翔手中的太平龙渊落在地上,握剑的手虎口裂开,正往外冒着血。上泉信纲冷笑一声,道:“今日先结果了,来日再去找你那个师兄!”说罢,举起武士刀便要来取肖翔性命。肖翔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却听一声兵刃相撞的巨响,震的肖翔一阵耳鸣头晕。肖翔睁开眼睛,却见一条乌色的齐眉棍正横在自己身前,架住了上泉信纲这一刀。
肖翔见到此棍,不由得惊喜交加,转头大呼道:“师兄,你来啦!”说罢,眼中乏起了泪花。却说来人棍子向上一提,上泉信纲见一记不中,便顺势收回了武士刀,朝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