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忽然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众人都看着她,莫名其妙。她笑够了才说:“幸亏小段个不高腿到是不短,要不然那狗还不得一口把你狗鞭咬掉?”
众人满头黑线加瀑布汗,段景住嘿嘿笑道:“不对,应该庆幸老子是个爷们,要不然受伤的就不是腿了。”众人一愣,随之巨寒了一个。
扈三娘狠狠给了段景住几个耳刮子,骂道:“狗曰的跟老娘玩荤的……”不讲理的我见过,像她这么不讲理的……今天算见着了。
李静水说:“我们颜老师说了,被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的,要不会有生命危险。”段景住紧张地问:“真的啊?”
我问李静水:“那你们老师跟你们说没说潜伏期这个东西?”
“20年吧?”
段景住摆手道:“别费事了,王八蛋才能再活20年呢。”车里的人都点头,只有我瞪了他一眼。
老虎的武馆在三环以外靠近铁道的地方,离我的学校到不是很远,一路上我见扈三娘很有跃跃欲试的意思,董平和林冲虽然很平静,但也绝没有虚心求教的样子,李静水和魏铁柱自从知道这是要去和老虎的人学东西,脸上都显出不忿的神色,本来老虎上次领的12个精英包围我们,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我而且不敢下重手,12太保根本不可能占到便宜,听说要拜他们为师,这俩人憋着气呢。
眼看快到地方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各位兄弟,三姐,我再重申一遍啊,咱们这次去是跟人家学习的,不是踢馆去的,大家最好放轻松——狗哥,把嘴里牙签吐了,看着那么不友好。”
段景住吐掉牙签问:“啥叫踢馆?”
“……踢馆就是踢场子,找茬打架,惹麻烦……”我见他们半懂不懂的,索姓说:“就是征讨,你们征方腊,那就是踢方腊的馆。”
“哦——”好汉们和扈三娘都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急忙说:“记住了,不是踢馆!”
我按着老虎电话里说的,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老虎财大气粗我是知道的,可还是没想到他的武馆气派如斯,光从外面看,占地面积就足有2000平,二层高楼,墙壁上都贴着血红的马赛克,其中又用黄砖浮筑出一只直立的老虎来,正门像宾馆一样用巨柱支出了一个宽阔的门厅,厅顶上有四个如椽大字:猛虎武馆。
不得不说这名字起得俗气,但武馆这种地方不像茶楼,起个“听风小筑”要么“竹菊诗轩”,武馆讲的就是个霸气人气,甚至还就得刻意来点俗气,话说“精武门”也未必见得多么高雅,只要名声打出去,那些热血青年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照样趋之若骛。
可惜有点不靠谱的是门厅下面蹲满了卖小金鱼的,鱼缸脸盆脚盆支得到处都是,简直就是个热闹的小鱼市,武馆里人影憧动,却没人出来管管,由此可见老虎真是个十足的江湖人而非商人,在他的地盘上做点小生意维生他可以容纳,不知道在他门口打把式卖艺他管不管?
董平一见卖小金鱼的,兴奋地“嘿”了一声,跑过去扒着缸沿上看,卖鱼老汉说:“要吗?”
董平问:“有好养的吗?”
老汉指着缸里乱七八糟的鱼说:“红箭、温嘴儿,小地图,都好养。”
我插嘴说:“我们这位爷就喜欢皮实的,有比泥鳅好养的吗?”
老头鄙夷地说:“泥鳅那算鱼吗,你是准备炸着吃还是通厕所用?”董平顿时不爱理他了。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后生悄悄拉了拉董平说:“大哥,我这有好养的,要吗?”
“哦?”董平挪过去,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后生把盖在一个鱼缸上的布拉开,里面缓缓游着几条灰不溜求的小鱼,鱼腭厚实,看上去平平无奇,后生说:“大哥,你要愿意给我五毛钱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董平给了他一块,后生把钱收起来,从脚边的脸盆里捞起两条泥鳅扔进鱼缸,这两条泥鳅扭曲着身子还没落到缸底上,立刻遭到了这些小鱼的攻击,鱼吻张开,露出了里面丑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