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惊,连南宫澈亦是一脸惊诧,宇文焕卿如此问怕是有心替景妃遮掩。按照宫中规制,后妃擅自离宫会处以极刑。听闻宇文焕卿如此问,二人心中都很是欢喜,但又都有几分酸涩。

宇文焕卿向来淡泊色相,对后宫中人极其不上心,如今却对顾沛蕖百般维护与保全,原因自是出于一片真情。

宇文焕渊想到昨日顾沛蕖重伤昏迷,皇兄自然心中难过,自己又冒失进了芷兰宫却是有失规矩,忙开解:“皇兄放心,臣弟昨日是用木箱将娘娘带回皇宫的,臣弟将她送回芷兰宫时十分小心,不会被外人所见!只是我二人累及娘娘受伤,实在愧对皇兄!”

“没错,不知娘娘伤情如何?可严重?”南宫澈关切的问道。

宇文焕卿想到昨日守在她身边一夜终是退了烧,心中倒是隐隐有些安慰:“她左臂骨裂,裴济等人已经为她包扎正骨,昨日夜里高烧也已经退了,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便会无碍了!”

宇文焕渊和南宫澈听闻此言自是心中暗自安慰。

“皇上,您可知道那密道从何处而入?从何处而出?”

宇文焕卿想到这一脸无奈,他用手拨了拨枝丫上的红梅,叹了口气:“哎!说来可笑,朕派到她身边的瓷青竟然为她所用了,一时间朕还找不到机会盘问瓷青,剩下的芷兰宫人若是景妃肯带入密道的,必然是忠心耿耿,怕是威逼利诱也是不会说的!”

他拢了拢披风,想走出了梅林,边走边无奈地说:“朕又不能伤了她们,若是伤了她们,想必苒苒会恨死朕!呵!还是等到她身体康复些,朕再亲自问她吧!”

“苒苒”,如此亲昵的称呼,落在宇文焕渊和南宫澈心中则有一丝感伤。

“朕很奇怪,雪灵谷的人为何要刺杀景妃?叶重楼为什么也要抓她?朕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宫中嫔妃有鬼主的细作倒是可能啊!真没想到这叶重楼的手竟然可以伸得这么长,看来他的野心不小啊!”

南宫澈和宇文焕渊听此具是一惊,南宫澈正要主动请缨调查宫中鬼主的细作,却见宇文焕卿摇摇头:“朕猜到了是谁,暂时不要动她,朕倒是想看看叶重楼到底要干什么!你二人去查这雪灵谷为何要刺杀景妃才是当务之急!”

远处,简言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见君臣三人从梅林里走了出来,赶紧追了过来。

他喜笑颜开地说:“启禀皇上,景妃娘娘已经醒了,而且顾王妃陈氏也已经到了芷兰宫!”

“她们母女相见了么?”

简言咂咂嘴,一脸哀戚:“这是自然,哎!她们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看得奴才心里都不好受!”

宇文焕卿听简言如此说心中亦是酸涩,脸上一抹苦笑:“朕在这位岳母眼中怕是薄情寡义至极之人,如此苛待了她的掌上明珠!”

简言尴尬一笑,不敢再言。

南宫澈难免生疑,他让南宫暗影府的影卫一直看着顾王府就是怕陈书雪外逃北疆:“皇上,想必王妃陈书雪亦是纯良之人,此时顾玉章拥兵在外,她敢只身进宫,不怕皇上将其软禁么?”

“以前朕确实想过要软禁陈书雪,可是朕发现之于看中权柄的顾玉章来说,夫妻之恩,子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指着开的几株甚好的碧色梅花,示意简言剪下来。

他又继续说:“他两个女儿皆是皇家的媳妇,儿子顾沛凡远在塞北,锦陵便剩下陈书雪一人打理顾王府!所以,朕在想,他此时不反的顾虑根本不在此!或许,他想坐收渔翁之利吧!”

宇文焕渊一脸无奈:“是啊!估计他特别希望南诏与大梁开战!”

君臣三人看着简言在那挑拣着剪梅花枝,南宫澈和宇文焕渊心中自然明了这是皇上要送给顾沛蕖的。

果不其然,简言剪下一大束碧色梅花,宇文焕卿便领着简言去了芷兰宫。

宇文焕卿走后,宇文焕渊和南宫澈各自望了一会儿远处白雪覆盖的虞骊山。

宇文焕渊与南宫澈两人闲散的往宫外走去,一路上二人各怀心事,许久不言。

“南宫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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