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观察,你在干什么?”

“我去帅帐议事啊!”

“呵~好吧,同去?”余光庭笑眯眯,介绍了身旁的同伴,王伦以笑回应,“整个营寨都躁动起来了啊!”

“预感今有大事发生啊!”

王伦心道:总攻的事情你都知道,在这里装什么呢?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等着加官进爵吧?今日之战,成败难料呢!

“光庭兄气色不错,看来昨晚睡得不错,信心十足啊!”

‘哈哈~我这心里不装什么事儿,所以没有睡不着的烦恼。’

了几句闲话,渐渐汇聚的人多了,帅帐外围的岗哨比上次见的多了三倍不止,所有人都要搜身,不得藏纳利器,王伦没有腰牌,用的是自己文牒,守卫本来要阻拦的,余光庭帮着对付过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官军的高级别军事会议,走二道门被阻拦,职位更高的一级才能入场,其余热都集中在一处等候分派任务……他们只接受命令,不参与讨论。很不幸,王伦的级别不够,余光庭笑得像花儿一样,别提多欠揍了。

两间帐嘈杂,内有板凳摆放,或站或坐挤满了官吏将佐,拉着相熟的人在热烈讨论,王伦自来熟啊,不找面善的,专找那种凶狠的攀谈,一些臭屁话,吹捧军将的气焰……不出一会儿,这圈儿人个个志得意满,吐沫星子飞溅,大谈进城后怎么瓜分,抢夺贼兵的财货女人……

战场杀敌,亢奋生死,得胜之后原始兽性爆发,故而多有军卒趁乱劫掠奸银纵火杀人,禁军有月俸编制的存在,生活尚可不至于窘迫,但那些参战的厢军、民兵、夫役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受压榨的底层,打胜仗才有的翻身,战场的混乱是生死高危,同时也是发横财之地。

再者,义军死伤大量原始起家之兵后,补充的新兵良莠不齐,他们在溃败之后会做出什么?大概率向贼匪一般劫掠纵火阻扰官军的进取,城内的泼皮闲汉虽然已经肃清,但这并不代表人没有心里黑暗,不会出来作乱。

所以,破城之后会发生什么,王伦清楚,在场的所有将官都清楚,不想让这些精力旺盛的青壮祸害无辜的百姓,大规模祸害,只能两害相加取其轻,委屈贼军的家属了……谁让你们附逆从贼了?这都是报应!

久之,便有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定向抢夺贼兵的财货妻室,算是给与军士厮杀奋死的福利。

当然,也有纪律严明的队伍存在,比如张开所部。

蔡居厚主导的南路安抚司下属军将军卒就比较混乱,默许不义行为能保持战斗力?王伦不以为如此,这样只会把军卒养刁诈,打仗完全是为了钱财女色,自身利益高于一切,官将均如此,便可以利诱之,出卖机密作战情报……这也是义军在初期,可以有效打击官军的手段之一。而后,官军高层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令中低级军官集于一地,发动攻势之前才告诉他们具体的行动路线和任务,然后再返回各自军伍,这个时候想要再传消息,近乎不可能了。

“各营诸将、参议、机宜肃静!肃静!”

众人停止了闲聊,都朝着院门口望去,只见三人站在高台上呼喊,场面渐渐安静下来,其中一人抖落纸张道,“我念到名字的将佐去大帐听令!”而后开始唱名,陆续有人走出,匆匆离开。王伦抱着肩膀看着,心道:这肯定是没我的份儿了,混进这里来,真是个大错误!

一波一波的军官离开,王伦心里急得慌,跟别人聊都不在状态,想提出跟着一起混进去,当面却又无法开口,怎么圆谎?不行就跟着先混出门去,然后趁着接令军官离开的时候,一齐混出帅帐三道岗?推敲一遍,是个合理的计划,王伦便在又一次点名响起,做个微笑匆匆离开,七八人陆续流向帅帐,直接脱离队伍回转有些尴尬……

迎面三三俩俩走来人,这是接受了军令离开,人群中恍惚,王伦瞧见了张金标!

“金标哎!”热乎着就扑过去了~

张金标一愣,“哎!杜观察你也在啊!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我可是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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