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妃娘娘,要去通知皇上吗?”
慌乱中,不知是哪个宫女说了一声,上官瑶立刻看向孟心兰,她知道,月嫔一定希望墨宁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就算她已经死了。
孟心兰感觉到了上官瑶期翼的目光,她也知道月嫔一定也希望墨宁能尽快来,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孟心兰硬生生的转过头去,不看上官瑶的眼睛,“不行,绝对不能通知皇上,现在正是国宴,要是去通报的话,岂不是让那么多的大臣知道了,再说了,月嫔不一定会有事,太医快来了,你们机灵着,不要给本宫出纰漏,不然本宫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都听明白了吗,愣着干嘛,都去做事!”
上官瑶低下头,她不怪孟心兰,如果真的想要帮月嫔的话,她完全可以让弄玉去,不必在这傻傻的站着。可是,她没有,之前,她也知道月嫔会遭到算计,也知道国宴绝对不简单,但是她也什么都没做。月嫔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没做。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难过。
慢慢的,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她还是为月嫔流了泪,为什么呢,明明能够猜到的,对了,她是想过月嫔的孩子保不住,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月嫔会死,会这样就死掉了,什么都没留下。
“不要哭,总是得习惯的,现在是月嫔,以后有可能是我。”
孟心兰看着床上的月嫔,手却伸向上官瑶,握住了她,声音很低,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悄悄话,但是却是这样的环境。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上官瑶听了孟心兰的话,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紧紧的回握着。
月嫔很安静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落出一片阴影,明明是一副安静唯美的画面,但是却因为脖子上浮现的青青紫紫的痕迹,而显得阴森恐怖,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声音,显得整个屋子更加诡异。穿着白色衣服的太医跪在床边,低着头,也不敢发出声音,就像根本不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月嫔怎么了,孟妃,你不是在场吗,怎么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明晃晃的烛光下,满屋子的寂静,没有人敢说话。就在这种僵硬的气氛中,墨宁大步走了进来,声音蕴含着巨大的怒气,看到月嫔那个样子,还有上官瑶满脸的泪痕,顿了一下,火气更加旺盛,直接对上了孟心兰。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孟心兰看到墨宁和皇后,还有一干嫔妃都来到了倚香殿,心里一惊,她明明不许人去通知,怎么消息还是传到了前厅。看皇上怒气冲冲的样子,到场的大臣该是都知道了吧,看样子,那个人根本就是希望用月嫔的事来打断国宴,让皇家受辱。不过,她是在场位分最高的妃子,国宴的膳食又是她负责的,现在,墨宁的怒火肯定会朝着她的。
“孟妃,你怎么这么不知规矩,皇上和本宫正是国宴中,这样的事私下禀告即可,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唉,你真是让皇上和本宫失望,”皇后看着一脸呆滞的上官瑶和拉着她的孟心兰,语气很失望。她以为孟心兰是识大体的,没想到,这样的丑闻居然就那样宣扬了出来,不知道明天大街小巷会怎么传月嫔的这件事。
“没有,皇上,娘娘,姐姐没有让人去禀告,姐姐知道正是国宴时候,所以不许手下的奴才去禀告,求皇上、娘娘明鉴,”孟心兰正想说什么,上官瑶就抬起头来,看着墨宁。红红的眼眶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雾雾的,波光流淌间,透着深深的难过和伤心,还有着满满的焦急和紧张。
“起来,孟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朕,”墨宁看着上官瑶,本不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上官瑶跪着的腿后,突然想到之前太医说过的,长时间跪着对本来身子就虚的上官瑶负荷很大,还是不忍心,只能开口。
“臣妾谢皇上信任,”上官瑶为孟心兰辩解后,听到了墨宁的声音,就又低下头去,孟心兰只好自己回话,“臣妾来倚香殿的时候,太医已经确定月嫔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