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你说,这万里江山,当真如此让人欣喜向往不已?”良久,楚君亦缓缓开口问楚良,眼睛仍直视前方。
“呃……”听到楚君亦的问话,楚良怔住,想是从未听过王爷问过这样的话。“这个、这个,属下想,这万里江山自有他的妙处,要不,古今往来,也不会那么多人为它洒满鲜血只为坐拥江山了。属下是一介武夫,不懂治国安邦,但是属下却知道,一个得到江山的人如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那又何必争那江山帝位,何必驰骋沙场。”想了一会,楚良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呵,楚良,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楚君亦却不再说原来的话题。
“呃,呃,回王爷,楚良与兄楚恒跟着王爷已十三年有余。”没接上楚君亦的思想节奏,好一会,楚良才回过神来。
“嗯,十三年了……时间够长了,楚良,你对于此次与乌国的对战有何看法?”楚君亦脸上再次浮动着欣喜的神色,似是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对手时想与之决一高下。
“王爷,属下随您征战多年,可谓是从未打过败仗,何以王爷今日竟出此言?难道此次与我们对决的是有那么难对付么?”楚良皱眉,似是根本不会去想那样的一种可能。
“好,楚良,我们就替熙守好这个江山!”楚君亦的声音回响在天地间,掷地有声,震撼着楚良的心,哪怕多年后,楚良回想起那一幕,都说,那次,王爷的那一句话是属于王者的,是属于霸主的。只有能说出那样霸气的话才能真正让他楚良信服而追随多年。
八月十六日刚过寅时,楚君亦仍坐在账中研究地形,楚良立于楚君亦身后。屋里并未点灯,却灯火通明,晃若白昼,只见一颗夜明珠悬于账中高处。
因是刚过八月十五的原因,帐外的月亮格外的圆而亮。只是因在山林间,偶尔传来几声夜知鸟的叫声打破了夜的沉静,似是在配合着这样的情境。
月色朦胧,只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偌大的的战场,却无一人有雅致赏月吟诗。管它如何的明若皓月,管它如何的灿烂如昼,大家心中所想所思的只是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这场仗又将使得多少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帐蓬外面不时有巡逻的将士穿来走去,他们都在坚守着自己的应尽和责任和该尽的责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不仅只是军法对于他们的结束,同时也是他们为保家国而必须做的事情。
“启禀王爷,镇守潜城副将参勇求见!”帐门外,一道声音响起。
楚良看了一眼正聚精汇神的楚君亦,只见楚君亦若有所思,然后朝楚良点了点头,楚良会意。
楚良掀开帐门,走了出去。只见一个将士跪在帐外正向内禀报着,“参副将可是一人前来?”楚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将士,问道。
“回楚副将,是!”那将士未有丝毫迟疑,回答道。
“王爷有令,传参副将!”楚良传达着楚君亦的命令。
“是,属下告退!”说完,那将士便起身离开。
望着远去将士的背影走远,楚良才转身回到帐中。
帐中。
“王爷,属下无能,使潜城失守,一万三千将士都、都丧生于此役中,请王爷责罚!”书案前,参勇立于其中,一脸地惨淡。想起那些如同手足的兄弟就此没了生命,心中的苦涩自是非同一般。虽然李宗义之令,但是自己身为副将却没有居安思危,没有劝谏,只是一味地服从,从而导致了此战的败阵,对于此战自己是责无旁贷。
“参副将无需自责,此战是以李宗义为守将,却骄傲自满、轻敌无人,潜城一败也未出本王意料,只是、只是可惜了这数千将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