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与诸多大将,老将相冲突。
新型军阵的指挥者需要修行军师道,而众多位高权重的将领已经武道修为深刻,定型了。再让他们改修军师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一大批人,如果新军阵推展开来,他们必会被淘汰。就算朝廷念其旧日功绩,让他们留在军中。他们率兵也只能用传统的战法,战斗力较之新军阵下的军队,实力差了一截子。
长久之下,别说士兵心存不满,他们自己也羞于在军队呆下去,被一个个后辈超越。
于是,武平天的军师道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哪怕他爹是北王,众人也不买账。
毕竟涉及了他们自身的立身根本。
而武平天,也日渐被边缘化。虽然挂着偏将的衔,但是麾下只有一曲尉所拥有的兵马,也就是三百人——而且还大多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就这三百人的建制,还是他托了不少关系才争取到的。
前路渺茫,阻力甚大,让他成熟地飞快。
武平天现在正在日常练兵,以求有个时机,靠这三百人打出个小胜仗,引得朝廷关注,再扩大些编制。他已经不求什么功绩卓越了,因为已经有中央禁军在前。
中央禁军便是半年来亮相边境的那支铁军,配备了他的军阵。然而统领者却不是他,是皇子陈语。
在武平天上报军师道的同时,陈白衣注意到这条道路的潜力,当即让陈语废除正心境界的文道修为,改修军师道。然后已经验明效用的药材不停地给他砸下去,把陈语的境界给拔到了治国境。元气变动带来的影响可见一斑!
然后在朝会商议禁军统领者之时,陈白衣率然出声,力荐皇子陈语,并且挑了许多武平天的刺,让皇帝陈若放弃了选择武平天的想法。
陈白衣的这一举动实在耐人寻味,不少人将目光投向沉默的太子陈言。
二人并未针锋对上,无硝烟的战争也没有爆发,像是陈言不在意一般。
而武平天就像被众人忘却了一般,一如唐蛮大战结束后“退伍”去修行院作教习的杨市。
文武两道素来不和,不仅是修行理念的原因,还有在朝堂上的争权让二者各自抱团相争。
而武平天,被传统武道将领排挤,也算是被武将集团排挤。同时他是让武道更上一个台阶,扩大作用的存在,文官集团看他也不顺眼了。
纵然他是军师道创立者,还兼具文武两道之长,却被两道之人共同敌视,何其可悲。
而陈语率领禁军杀敌杨威,风光无限。对比之下,武平天对自己的处境更加头疼了。
现在,他做了一个决定。
武平天起身,眼中闪着毅然决然的光。
……
陈白衣的住处内,他正在会客室与白仲谈论着事情。
桌子上洛一白不小心扣下的痕迹已经被修复,只有一点淡淡的痕迹,不过现在已经被桌布遮住。
“报,武平天求见。”外面传来一声。
陈白衣眉头一挑,露出极为意外的神色,道:“武平天?他来干嘛?”
“或许是来求助的。”白仲不假思索道。
陈白衣笑了笑,挥挥手,示意白仲先去侧室。
武平天步入这间屋子,与陈白衣对视了一眼,露出恭敬的神态,道:“属下拜见宰相大人。”
属下?
“不必多礼。你今天来这,有什么事?”陈白衣身子都没起,也没用寒暄的敬语。因为他知道武平天有求于他,而且是大有所求。
武平天扑通跪下,稽首道:“望宰相收鄙人为徒。”
“你,你怎如此,快快起来。堂堂北王之子,何至于此。”陈白衣连忙把他扶起,但是脸上却是揶揄的神色。
武平天心中一叹,果然这宰相是想杀杀我的威风。他道:“父王的手不够长,够不到中央,而且还要避嫌。”
“唉。”陈白衣痛惜地叹了一声,踱步道:“若不是我已收了白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