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容轻嗤一声,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就在这一瞬的功夫,两人视线相对,来人的面貌让他惊愕地怔了怔眸子。然而手上之势却难以收回,重重击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推力,卫夕惶惶的睁大眼,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一个趔趄往下栽去。
牧容心道不好,顾不得多想,慌乱的飞身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一瞬天旋地转后,卫夕原本以为会摔个脑浆迸裂,谁知却跌入一片柔软之中,似乎还伴随着一声男人的闷哼。
如兰似桂的幽香映入鼻息,总觉得在哪里闻过。短暂的愕讷后,她倏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耳根发热——
迷蒙的月色下,她正以及其标准的女上男下式趴在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身上。
这一摔让牧容毫无防备,如今只觉得脊背生疼,不禁咬了咬牙关。待他缓过劲来后,两人的视线一上一下地胶着在一起,猛然迸出了暧昧不清的味道。
卫夕趴在他身上,小鹿眼睁得圆圆的,带着探求的意味巴巴地看他。隔着衣料,他似乎能感受到她胸口那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似乎被什么东西绷着,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骨子酥麻……
脑仁儿嗡一下炸开,牧容深深提了一口气,抬手一推她的肩膀——
“哎呦!亲娘……”卫夕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蹲了一个完美屁股蹲,龇牙咧嘴的模样看似疼得不轻。
手劲貌似没控制好,牧容利落的站起来,略带歉意的瞥她一眼,心头的困惑却愈发浓郁。这丫头不是关七日幽闭么,莫不是他记错了日子?
在他垂眸沉思时,卫夕挣扎着站起来,张开咸猪手故技重施,嘴边还小声喊着:“大哥你别跑,我没恶意!”
“……”
万一被她发现了,他这身为指挥使的脸面往哪里放?牧容登时回过神来,噔噔噔后退几步,踅身就要离开。
然而为时已晚——
卫夕早早料到了他的动向,足尖轻点堵住了他的去路。他略一错愕,手臂便被她死死抓住了。
“我的亲哥,你别跑了,我只想问你几句话。”卫夕咻咻喘了几口气,端详的眼光在他身上寻睃一圈。
这人头戴皂色面罩,挺拔精壮的身材几乎和浓郁的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裸-露在外的一双眸子,盛满了清辉似得,煞是好看。
仅凭着一双眼睛她分辨不出这人是谁,但凭借这人的个头可以肯定,绝非是她熟悉的君澄和花六。
牧容缄口不言,见她神色真诚,忽然有些好奇她究竟想问自己什么。踌躇须臾后,他点点头,垂下了原本抬起的手臂。
见他终于安稳不逃了,卫夕松开了他的胳膊,缓声解释道:“张教头说前些时日那事并不怪我,所以提前一日结束了幽闭。我一直惦记着给我送吃食的恩人呢,今儿睡不着,就来这里逛游了一圈,想着你或许还会来。”语气止不住地洋溢起兴奋来,“嘿,没想到还真来了!”
原来是被提前放出来了,难怪幽闭室里黑灯瞎火的。牧容当下了然,这张青山差点害他暴露,不过幽闭室环境恶劣,早出来一日也好。思及此,他释然舒了口气,张青山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无非是想卖他一份人情。
也罢,这份情不轻不重,他领了便是。
在牧容自顾自地思量时,卫夕逼近一步,坦诚道:“恩人,我今日来这里也没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东西?”
“……”
牧容被问懵了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僵硬的杵在那。绞尽脑汁想了个搪塞的说辞,话在舌尖掂了掂,又被囫囵吞了回去。只要他一发声,卫夕铁定能辩出他的身份来。
愣了好半晌,他倏尔想到一个稳妥的法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随后摇摇头。
卫夕目露惊愕,“难道你是个……”生觉“哑巴”这个词太过刺人痛楚,她咽了咽喉,换了个说法道:“你不能说话?”
嚯,这个时候头脑倒是灵光。牧容腹诽一句,满意的颔首,也省得他多费心思胡乱比划了。
“这样啊……”卫夕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