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理由的时候,黑衣男子冷酷的打断她,“够了!”
拒绝就拒绝,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拿那些理由来安慰他,告诉他其实不是他的原因吗?还有什么叫做不熟?!
昨夜他们才那么亲密的躺在同张毯子上,今天才形影不离的同行这么久,这都不算熟吗?究竟要在她的生命中混脸熟到什么地步,她才会觉得是自己人,才不会残忍的说我们并不熟此类拗口的话。
她从来不尝试着走进他的世界,咨询他的事情。
就这般武断的判定他是负心薄幸之人,给了爱情又收回吗?
他娘亲死的时候说帝王家都是薄情之人,便费劲所有心思伤痕累累的将他带出宫,逼着年少的他发下誓言,所有和爱有关的情感,都只能给相同的女子,此生若遇到想要相守的女子,便绝对不能背叛彼此的感情。
这么多年独自在黑暗中徘徊,他亦自诩情薄。
唯有跟她相处的时候,脑海中才会不期然的重复她的笑容,泛起相守的念头。
此路行来,心思如絮,轻轻的绕满心间。
刚才说出口的刹那,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决不后悔,哪知她的态度是这样!
柳未央被他的怒意惊的,不自觉的后退稍许,没有再说话。
她不明白他那惊天的怒气究竟从何而来?她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可是那都是实话啊,难道她连说实话的权利都应该被剥夺吗?她柳未央要的是此生唯爱生死不疑,不是找个情人凑合着,哪天不合适分开接着去寻觅蛋疼的爱情!
他沉默着,她安静着。
他视线落在她的容颜上,几乎燃出火焰来。
她坦然的回望着他,很是无辜。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有陌生的男女从他们身旁走过。
柳未央本来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因为随着行走地段越来越繁华,来来往往的行人比及之前多了数倍,她实在没心思记住每个身旁行走的人,只是三秒钟后那女的奇迹般的折回,似乎是为了看清自己的脸,然后在半秒钟后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鬼啊~”
那声音尖细而刺耳,弄的人耳膜极其不舒服。
响亮的声音直上云霄,划破空气~比锦帛被撕裂的声音还要难听n多。
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程度,可以媲美尖锐的指甲划破玻璃所发出的声音。
被黑衣男子莫名其妙的怒火弄的心情郁闷,再被个女子盯着看,柳未央本来就有些不舒坦,如今听到这可怖的声音,直接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叫什么叫,有完没完啊,显摆你声音清脆还是怎么的?”
她要是不认识眼前这尊美人,或许还能淡定点。
依照寻常的素养和礼貌,顶多会提醒对方声音放柔和些。
不过眼前这对男女,她恰好知道,女的是左相府六小姐柳潇潇,以琴艺闻名于京都,男的是左相家四小姐的未婚夫云典,这是继承了那位死去的四小姐的记忆后初次遇到认识的人,还是那位可怜女子的宿敌,所以不能指望她态度友好~
听到柳未央的言语,柳潇潇秀丽的眉紧紧锁着,不由自主的向后靠近,缩在云典的怀抱中,仿佛娇花般的身子在轻轻抖着,说话的时候都直哆嗦,颤颤巍巍的,“鬼~她是鬼,她会拆散我们的,要真是那样的话,典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柳未央看见她这幅样子,直接嗤之以鼻,说话的时候仿佛含了沙粒般,“鬼你大爷,你见过哪家的鬼能在太阳还没完全落山的时候出现?白痴吗你,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各个心怀鬼胎。”
真正的左相家四小姐至今还尸骨未寒,她的六妹就和她的未婚夫光明正大的深情逛街。
这种缺乏道德感和良心的事情,估计鬼都未必会去做。
柳潇潇听见被骂,惊的不知所措,在云典的怀中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娇弱的仿佛刚经受过风吹雨打的花朵,绞着帕子的同时开口,“四姐以前都不是这般凶的,她现在死后怨气这么大